他长得眉目清秀,白衣飘飘,腰系长剑,宛如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又如一介玉树临风的书生。他脸上稚气未脱,而眉宇间又隐藏着几许稳重。
少年的身后伴着两个神采奕奕的中年人,牵着马,一个腰别短刀,另一个腰缠着流星锤。乍眼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练架子的人。
“少帮主,我等……令漕帮丢脸……请少帮主惩罚。”大汉闻言,脸上瞬间忸怩不安,毕恭毕敬道。
“你就是慕容晶姑娘?”钱少昊丢下那大汉,转身问道。
“本姑娘乃是,又如何?”慕容晶看到汉子的神色,知道眼前之人乃是漕帮少帮主钱少昊,粉脸一红,但她又马上正色道。
“慕容姑娘,江湖险恶。你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恐不安全。慕容世伯担心你的安危,寝食难安。他老人家嘱咐在下,若见到你,让我陪你一起回去。”钱少昊含笑道。
他的笑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仿佛有一股魔力,让人忘掉所有的不快。
毕竟,钱少昊长得俊俏,但凡是怀春少女,有谁不动心思?再加上他和颜悦色的微笑,更让人不能自持。
“我又不是三岁孩儿,会不知道安危吗?你又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慕容晶脸色一沉,柳眉一挑,反讥道。
“这……这……慕容伯伯吩咐在下见到你,必须要带你回去。这样,他才安心!”钱少昊被慕容晶一顿抢白,一时语塞,嗫嚅道。
虽然慕容玄跟钱老大提过亲事,但慕容晶毕竟还未明媒正娶过门,算不上钱家的媳妇。故,钱少昊一时被慕容晶问住了。
“不过,你来得正好。我还愁着少一个传话人,不知该如何跟爹爹捎个话。麻烦你跟我爹爹说说,我在外面玩得好好的,别担心我。等我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去伺奉他老人家。”慕容晶打量了钱少昊一下,眼珠子一转,甜甜地笑道。
“不行。今天你必须要随我回去。”
铁少昊见慕容晶铁了心不随他走,便收住了笑容。
“哦,难道你想对我动粗?”
“慕容伯伯交待了,若遇上了你,必须要带你回姑苏去。就算捆绑,也要把你捆绑回去。”
“哼,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安好心了。不过,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慕容晶气鼓鼓地说。
“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无礼了。”
“且慢!”
“难道你要回心转意?愿意随我回去?”钱少昊愕然道。
“你想的倒美。我只是问一句,你们一帮大男人不会欺负我一个弱质女子吧?”
“必须时,不会排除。毕竟,慕容伯伯吩咐,就算捆绑也要把你带回姑苏。”
“哼,那你就是一个无赖。不对,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无赖,而且还是普天下最坏的坏蛋。”慕容晶听了,急得有点语无伦次。
毕竟,一个钱少昊,她就难以脱身,再加上他的一帮手下在一旁虎视眈眈,恐怕今天插翅难逃了。
“你骂吧,就算你磨破了嘴皮也没有用。今天给两条路你走,一是乖乖地跟我走,一是让我押着你回去。”钱少昊板着脸道。
“没有第三条可选择了?”
“没有!”
“救命啊!救命啊!漕帮拐卖少女。”慕容晶突然高声呼叫。
“你……”钱少昊被慕容晶的举动吓坏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毕竟,漕帮在江湖上拥有一定的地位和声誉。
漕帮的发展壮大与钱老大的苦心经营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知道了漕帮特殊的江湖地位,一着不慎,稍有差池就会招来无妄之祸,为漕帮的覆灭埋下祸根。所以,钱老大为漕帮制定严厉的帮规,严禁帮众打着漕帮的旗号,干为非作歹的事。
漕帮虽然有帮众数十万之巨,但在帮规的约束之下,鲜有丑事发生,其口碑在黑白两道颇有交口称赞。
兔子急了还咬人。此时,慕容晶眼看钱少昊决绝,被迫急了,竟口不择言,无端污蔑。
钱少昊知道众口铄金的道理,要是这件事让人传开来,会损害漕帮的清誉。特别是,若传到钱老大的耳朵,要是百口莫辩,这不是要他的命?
“你……你……别胡说,血口喷人!”钱少昊又急又气地说。
“你怕了?我就喊,救命啊!漕帮……救命啊!”慕容晶看出钱少昊的要害,得理不饶人,拼命地大呼大叫起来。
钱少昊见状大惊失色,一跃而起,向慕容晶扑过去,企图制止慕容晶。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耍流氓!”钱少昊人还停留在半空,耳边响起了炸雷般的怒喝声。
只见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堵在他的面前。
钱少昊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对他怒目而视。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钱少昊心虚,羞红着脸道。
原来来人正是王逸凡,他从远处看到慕容晶被一伙人围困,心知不妙,慌忙催马上前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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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狡辩?我亲耳听到这位姑娘在喊救命,又亲眼看着你扑向她。这铁一般的事实,难道还能容你抵赖吗?”王逸凡义正辞严地说。
“这……我……”钱少昊此时方知什么叫做百口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