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青听了两个大小鬼在胡扯,忍悛不住,强忍着痛楚,笑出了眼泪来。
从哪里冒出的两个活宝呢?两人自顾自一问一答,好像段傲青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你怎么又笑了。”小脑袋歪着脑袋望着段傲青,一脸好奇地问。
“是呀,一会哭,一会笑,你是哭,还是笑呀?”大脑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段傲青,满脸疑惑。
“我在笑你们不会计算。”段傲青道。
“我们不会计算,那你说你的脑袋值多少钱?”大脑袋有些懊恼地问。
“对,你说你的脑袋值多少钱?”
“一个活人的头颅,是一千两黄金;一个死人的头颅,也是一千两黄金。一个活人的一千两黄金加上一个死人的一千两黄金,那不是二千两黄金吗?”段傲青说完,忍不住又笑道。
“讲得有道理!”小脑袋思索了一会,点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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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两黄金,你可以分一千两,我也可以一千两。”大脑袋数了数指头道。
“不对,不对!”小脑袋拍拍脑壳,突然摆摆手说。
“为什么不对?老大。”大脑袋张开大嘴,惊奇地问。
“花红只有一千两黄金,从哪里来的二千两呢?”
“是呀?多出的一千两黄金,哪里来的呢?”
“你说,多出来的一千两黄金,是从哪里来的呢?”两人指着段傲青的鼻子,异口同声地问。
段傲青看着这两个活宝,还真不知道他俩是真傻,还是假傻,心里只有苦笑。
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那多出来的一千两黄金是从哪里来的。
“冀东二鬼,你们把其中一个兄弟的脑袋割下来,不是少分了一千两黄金了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树林深处飘了过来。
那声音冷酷无情,不知比那千年冰山还要寒冷多少倍。
冀东二鬼回头一看,三丈外,一个冷如冰霜的美人婷婷玉立,手上握着一柄长剑。
剑鞘是白色的,美人的衣裳也是白色的;剑是冰冷的,人也是冰冷的,剑和人,弥漫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气。
“我以为来人是谁呢?原来是‘鬼见愁’唐菁。”段傲青冷冷地道。
他见到唐菁在此时此地出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冀东二鬼听到是人见人怕,鬼见鬼逃的“唐菁”二字,马上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脸色,死灰着脸,立在一旁瑟瑟发抖。
如果说心狠手辣,江湖中没有没听说过唐菁的人;如果谈虎色变的,是老虎;那么谈人色变的,不用说,非是唐菁不可。
江湖流传着一个传闻,唐菁为了惩罚负心的情人,曾用刀在情人的身上每过一天割三刀,再用盐敷伤口,活活折磨了他七七四十九日,方让他断气。
听人说,她这种毒辣的手段,连地府的勾魂使者见了都色变,故江湖人称她为“鬼见愁”。
如果说冀东二鬼是小鬼,那么唐菁就是活阎王了。小鬼见阎王,岂还敢在阎王爷面前撒野?
“算你还认出我。你们两只小鬼,还不赶快滚!”唐菁扭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冀东二鬼,冷冷地说。
冀东二鬼还未待她“滚”字说出口,便像两只丧家之犬,连爬带滚地逃之夭夭。
毕竟,“鬼见愁”唐菁名声在外,谁也不愿意碰上一个心狠心辣的女魔头,与她纠缠不清。
冀东二鬼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
“你也是来取我颈上的头颅?”段傲青目送着冀东二鬼远遁,轻声地问道。
“是!”唐菁答得很干脆。
她的语气冰冰冷冷,毫无感情。
“想不到,你一个女人之家也要来蹚这趟浑水。”段傲青望着头顶上的绿荫,叹气道。
那如苍穹般的层层叠叠的绿叶间,泛起一片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