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错已铸成,再去计较前事也是徒劳。既然黄福现在有了拼死也要扳倒马琪等人的决心,那他李阳自然是责无旁贷,不管是对李彬老侯爷的临终嘱托,还是对战友马子同的临别承诺,更有作为一个大明军人的天职和血性,他都必须赌上身家性命的去拼死一搏!
就这样,李阳又向黄福详细询问了去到京城后该如何找人如何避开太监们的耳目,如何找到杨士奇又该如何向杨士奇诉说交趾实情,包括后面如果杨士奇能带他面见监国太子该如何说,甚至万一有机会面见老皇帝又该怎么说。
李阳这边做好了北上京师的一切准备,而假陈智也准备带着死太监马琪的厚望出兵征剿已经攻下宁化府四座县城作为大本营的黎利。出兵的前一日这厮与将领们宴饮后便醉醺醺的回到了府邸,自从马子同和李阳逃亡后,他就再也没有什么顾忌,自然也早就已经和陈智的妻子、妾室同房了。
此时,陈智的正妻尤氏也正在和妾室李氏在屋中叙话,稍叙了几句闲话之后,尤氏便切入正题问道:“妹妹可有觉得老爷和先前有什么不同?”李氏闻言一愣,继而连忙低头致歉道:“姐姐勿怪,妹妹知道最近老爷去我房中的时候多了些,等老爷回来妹妹一定让他多来姐姐房中。”
尤氏眉头一皱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妹妹有没有觉得奇怪,刚把我们接来的时候,老爷从不与我们同房甚至都很少见面,说是等我们适应了当地的气候水土再说。可就在洛参赞逃走的当晚,老爷就迫不及待的先来了我房中后半夜又去了你房中,只说是冷落我们的久了。”
李氏听完却有些迷惑的问道:“姐姐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怪老爷半夜扔下姐姐跑去我房中了吗?”尤氏看着眼前这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妾室也是着急得不行:“妹妹怎么还不明白,我哪是在乎这个,我是想让妹妹想想,如今的老爷可有与先前有什么不同?”
李氏还是有些迷惑的问道:“有什么不同么?似乎老爷饭量比以前大了些,说话也比以前直白了些,或许是久在军中沾染的习气吧?”尤氏微微摇头道:“若只是这些我也不会起疑,妹妹难道就真没发现老爷与你房事的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李氏登时脸一红,羞涩的低下头嗫喏道:“姐姐怎么说起这个了!”尤氏着急的跺脚道:“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可不是在摆夫人的架子和你争宠,你且想想,老爷虽是军人,可以前是何等儒雅斯文的,可现在房事时,要我做的那些事简直······”
尤氏也实在说不出后,李氏也点点头道:“姐姐如果是说这事,那倒确实是有些不一样,妹妹倒是问过老爷,他说是一个人独居此处久了,难免被属下带去青楼妓馆快活,这些都是他在娼妓那里体会到的妙处,所以才要我们·····”李氏也是羞得说不下去了。
尤氏却还是摇摇头道:“不对不对,若只是如此,那我们作为妻妾便依从了老爷的吩咐便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我分明就是觉得此时的老爷根本就不是我们先前的那个老爷,完全就是换成了另一个人,妹妹难道就没发现,老爷的那话儿和先前似乎也有些不一样?”
李氏先是一愣,继而羞涩的低下头想了想,这才微微点点头道:“姐姐说的是,似乎是有些不一样的,而且妹妹也感觉老爷整个人似乎都仔细和先前大不一样,虽然样子没变,但总感觉老爷就是变了个人了,不是以前认识的老爷,倒像是家中的伙夫变成了老爷的样子。”
尤氏重重的点点头道:“那就是了,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可如今洛参赞和李爷都不在了,我们又能找谁去说?如若老爷真是被人谋害顶替了,那可如何是好?”正说着,就听得门外传来了下人们老爷回来了的问候声,尤氏心中一惊,连忙拉住李氏道:“妹妹今晚就在我屋中一起过夜吧,就说我身体不适需要你照看。”
此时,就听得院中有人回道:“老爷,二夫人应该是在大夫人房中。”然后就听得假陈智嘴里咕哝着朝这边走来,尤氏连忙躺倒床上盖上被子,就见假陈智一身酒气的推开了房门,眼见得二人都在,又淫笑一声反身关上了房门道:“难得今日二位娘子刚好在一起,那今晚就与老爷我来个妻妾同眠罢!”
尤氏一听大惊道:“老爷使不得啊,我今日身体欠佳,妹妹过来陪我,老爷切莫乱来。”假陈智哪里听得见什么身体欠佳的话,只一摆手道:“你莫要找借口推辞,你们都是老子的女人,在一起睡个觉有什么不行的,老子早就想有这一日了,来吧!”假陈智说着便把李氏扑到床上,另一只手就去拉扯尤氏。
尤氏此时更加确定了眼前如此粗鄙混账之人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夫君,于是大喝一声道:“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夫君,你这假货老实说,你把我们家老爷怎么了?”假陈智猛然被拆穿了身份,先是一怔,继而狡辩道:“夫人说的什么话,我就是你们的老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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