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微微一笑道:“定国公放心,本王心里有数的,本王按照蒙先生的安排每日里两地来往不就是为了引诱贼人上钩么,此时鱼儿已经来至附近本王就等着收网之时怎么能轻言放弃?定国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助本王将贼人一网打尽吧,特别是那个贼佛母,千万不能再叫他走脱了!”
徐景昌定定的看着汉王半晌才悠悠说道:“哎,二哥对这位蒙先生真可谓是深信不疑啊,竟然不惜以自己的安危为代价引诱贼人上钩!可二哥怎么就肯定贼人不会警觉这是个圈套而惊惧不来呢?”汉王笑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本王今日才对定国公说实话啊。”
徐景昌立时开心的说道:“这么说来二哥是要安排我做事了?”汉王点点头道:“是,本王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好让贼人知道我这每日往返两地绝不是圈套。”徐景昌点点头道:“这个不难,可二哥怎么能保证自身的安危?这个我始终是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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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感激的笑笑:“多谢定国公如此在心我的安危,放心好了,蒙先生给本王找来了一身极其隐蔽的贴身软甲,本王已经试过了,确实是利刀砍不透,强弩射不穿的,有了这身软甲再加上本王的一身武艺,量那些贼人也伤不着本王分毫,这下定国公可安心了?”
徐景昌无奈的笑笑道:“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二哥还是说说需要我怎么配合你演戏吧。”汉王神秘的一笑,凑上近前将蒙禹的铺排布置详细的小声说了一遍,徐景昌听罢也是连连点头道:“这蒙先生真不愧是鬼才,这样一来贼人想不上当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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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附近,采买伙食的马车正缓缓而行,这刑部大牢里每日的伙食都是专人负责采买,只是供给犯人吃饭自然品质就要差一些,而且差三分和差五分之间可就有一笔不小的差额,所以采买伙食这项可是肥缺!
今日负责采买伙食的乃是狱卒老侯,他可是在南京时候的老干吏了,因着和刑部李主事的故旧关系,这采买伙食一项一直都有他一份,而且还在迁都以后举家来了北京,新家新业的,花销肯定也比在南京时候大些,那老侯自然也就要捞的狠一些了。
来至粮食铺,老侯下了马车,掌柜的连忙迎上去陪着笑脸作揖:“侯爷来了啊,今日要采办点什么?”老侯大咧咧的进去坐下手一挥:“好粮食一百斤,杂粮两百斤,磨细的糠皮一百斤,现在就装车。”掌柜的有些疑惑的问道:“侯爷没说错吧?这回要掺一半糠皮?”
老侯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你怎么装就怎么装,哪这么多废话?单子上写新粮一百斤,陈粮三百斤就是。”掌柜的哪里敢得罪老侯这公门里的大主顾,自然是唯唯称是让他稍候,可一转身进了后面仓房就小声咒骂着:“这老侯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这掺了一半糠皮的杂粮还怎么吃啊!”
旁边新来的伙计好奇的小声问道:“掌柜的说什么呢?”掌柜的看看这伶俐的新伙计撇撇嘴道:“诺,不就是外面那位刑部大牢的爷,一开始还只是杂粮充陈粮,后来变成了掺十斤糠皮,再后来二十斤三十斤五十斤,今儿可到好,直接掺一半,这还怎么吃啊!”伙计依然好奇的问道:“那大牢的差爷们也吃这个?”
掌柜的哂笑道:“怎么可能!差爷们吃的可都是当年的上好粮食!别啰嗦了,快准备一百斤江南的新粮,再往两百斤陈年杂粮里掺一百斤细糠皮!搞完给都他装好车,我先出去陪这位爷说说话去。”掌柜的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这新来的伙计嘴角立刻浮现出一丝阴笑后也立刻麻利的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