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再深究,换了个问题道:“那你在说说看,粱必做事如何?”马云诚恳的答道:“梁公公已经尽心竭力,还背着骂名以身殉职,殊为壮烈。可惜终究有些迂腐迟滞,若是此事交由奴婢来做,绝对不会功亏一篑。”
皇帝陛下依然紧紧盯着马云说道:“你可知粱必的对手究竟是谁?”马云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个奴婢实在不知道,原本以为是汉王殿下和姚少师,可后来反复推演印证,却又发现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在背后谋划,奴婢也实在猜不透。”
皇帝看马云没有说谎,这才笑着点点头道:“那个人现在还不是你认识的时候,不过朕相信你们以后会有机会打交道的。”马云连忙谄媚的说道:“原来还真是陛下安排下的人啊,陛下居然是同时手执黑白棋子在对弈,奴婢真是一万个没有想到,真是打心眼里万分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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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一笑道:“莫忙着拍马屁,这家伙现在还不算是朕的人,他虽然与你年纪相仿,可着实有些让人难以琢磨,就目前来说,纪刚在他面前那完全就像是个懵懂孩童一般,至于姚少师么,朕也实在不想让他再劳心劳力了。”
一听这话,马云就有些惊愕了,怎么回事?难道陛下还没有收服那人?连纪刚那样的人在那人面前都只能算懵懂孩童,那这人得厉害到什么地步?听陛下的意思,只有盛年时的姚广孝能与之一较高下,那自己以后要实现心中所想要面对的压力可是不小啊!
见马云面露惊疑之色,皇帝陛下才继续悠悠说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本来朕想做的事的确是此人最为合适,可朕让纪刚探了探他的口风,他又是不愿意净身进宫的,强行将他弄来也无趣。想来想去,朕还是将他留给皇儿去用吧。”
马云这才松了口气,这么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陛下现在正值盛年,要等到下一代皇帝登基还早着呢,那就不怕了。于是连忙回道:“陛下的安排自然是不会有错的,奴婢也只管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就是了。”
皇帝陛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忽然问道:“你对海寿说能把他们司礼监的地位在朝臣面前拔高一些,不知你是准备怎么做?你可不要告诉朕你是哄着海寿开心的,朕可不信,你也最好如实作答,否则还真是可惜了这一身总管太监的锦衣啊!”
马云立刻扑腾一声跪下道:“陛下,奴婢不敢欺瞒陛下,只因奴婢实在是想到了,陛下虽然有了内卫和锦衣卫,可却依然还是有所欠缺,因为不管是内卫还是锦衣卫,毕竟都是有家人亲眷子嗣牵挂的,而陛下或许更需要的是像奴婢们这样毫无牵挂一心只为陛下的人。”
皇帝陛下看看马云点点头道:“你倒也还算是实诚,没有拿旁的借口来敷衍朕,可你这样的已经算是妄测圣意了,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么?”马云重重叩头道:“万望陛下明鉴,奴婢就是想为陛下分忧,就算有些许野心,也是想更好的为陛下尽忠啊!”
皇帝陛下嘿嘿一笑,又换了话题道:“你的那位宫中的朋友呢?去叫进来让朕瞧瞧吧。”马云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应诺起身,躬身退出去,很快就领了一个人进来,那人年纪似乎比马云大一些,身形瘦削硬朗,只是一脸的阴狠样貌,老实说,皇帝陛下并不喜欢这样的长相。
这人远远就下拜叩头道:“奴婢尚膳监杂役刘怀礼叩见陛下。”皇帝陛下睥睨的看看此人道:“就是你让马云学的那些本事?”刘怀礼答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在宫里没什么朋友,就只有马云与奴婢交好,奴婢也是希望他多做些准备,以待时机。”
见刘怀礼答的如此镇定,皇帝也不免有了一分好感:“哦,你让他多做准备,那你又做了些什么准备?”刘怀礼依然平静的答道:“奴婢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所以明白一切都只有靠自己努力,所以奴婢在入宫后,便苦求师父教我武功和本事,奴婢以童子之身日夜练功二十余年,说句托大的话,奴婢如今应该算得是这皇城内的第一高手了。”
皇帝闻言开心的哈哈一笑,然后仰头大声说道:“可都听见了吧?有人说他是皇城第一高手,你们这些大内侍卫的顶尖高手也忍得下去?朕准许你们给此人点教训。”皇帝陛下话音一落,就见四个黑衣人速度极快的来到了刘怀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