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繁杂的古礼。

他们祭的是星宫，观的是天书图谱，至于他们看到了什么，张良也不知道，所以他才要过来试试。

当然了，试一试也不可能用本体去试。

张良当即唤出通天木偶，纵然发生意外，不过十年之内不能动用通天木偶而已。

等到夜晚降临。

通天木偶站在古怪祭坛上，默念咒文：“星辰之下，破虚妄，见真实，天开书间明自我……”

“哗啦~”

忽然间，祭坛之上，有无字天书，忽然出现。待张良观之，却见书中能见日月星辰，恍惚间，张良只觉神魂竟被抽离，落入一片黑暗的虚无之中。

“不对，我明明是以通天木偶去祭天，怎么会连本我神魂都被牵引。”

张良心头骇然，暗道自己似乎太过冒失。自己不过是合体而已，竟然就已经得意忘形。

“你来了？”

便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

张良猛然转身，这声音在他身后出现，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待此刻一看，站在他背后的，竟是一个似乎很温和，但怎么看却都看不清楚脸庞的女子。似乎他们的脸上，隔了一层朦胧的纱。

这女人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张良本能地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

“你是谁？”

女子轻轻开口：“我是苍天的使者，是来唤醒你之人。”

“唤醒我？我何时沉眠了？”

女子笑道：“你所见的真实，其实皆是虚妄。仙海无垠，迷雾重重，凡人困于一隅，上不见九天，下不入幽泉。这是一个异常的世界，是你所经历的劫。”

“你说，我生在一个虚假的世界？有何凭证？”

那女子轻声道：“你现在再试试看，能否回忆起十二岁以前的事情？”

“我……”

张良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这具身体十二岁之前的记忆，模糊了，几乎完全记不起来了。

但是他有两份十二岁之前的记忆，现在，另一份依旧完整。按此女话讲，如果说这个世界是假的，那穿越前的那个世界也盖世假的才对？

但那个世界，记忆清晰，完整，更不是修仙世界？

而且，自己因界神镜而出现在此界，莫不是界神镜也是假的不成？

“这个女人在骗我。”

张良立刻作出了反应。

张良刚想反驳这个女人，但话到嘴边，忽然就想看看这女人还能编出什么谎话来。

“我，的确记不起来了。”

“你自然记不起来，因为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不过是你的试炼，你的劫而已。”

张良：“那我是谁？”

女子道：“我说过，这是你的劫，你需要自己打破樊笼。你选择来此历劫，追求轮回感悟，对于苏醒后的提升大有裨益。其实，你随时可以离开此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死亡，但这样一来，你这试炼，便只能以失败告终。”

“那我该如何？”

“你该成长到最强，强到打破这樊笼。”

“哦？”

张良佯作讶异，旋即又提了另一个问题道：“那星宫里的其他人呢？他们也是和我一样，在这虚假的世界渡劫的？”

然而，这次那个女子则微微点头：“不错，说是试炼，说是劫难，其实不过你们自己选择的一场轮回。你们都只是在真实世界的印象投影，所以你们生来便天赋非凡。入了星宫，观了天书，不过是让你们东西一丝试炼规则而已。”

“什么意思？如果这是一场试炼，我们试炼的目的是什么？”

女子道：“这是一场意义非凡的试炼，目的需要靠你们自己去破解。我仅能给予你们每个人相同的帮助，我会让你们从无字天书上获得一些现实里的记忆，以帮助你们更好地完成试炼。记住，每个人所获的记忆各有不同，亦不可传播，否则视为舞弊，直接爆体而亡，退出本次试炼。”

女子说话的声音稳定，平静，毫无波澜，仿佛一个机器人一般。这段话说服力不强，但也没什么可辩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