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双手在古琴上连弹,万千音波玄刃,与那些黑色刀芒交击碰撞。
只不过,这些盗海团的人,实力似乎都不俗。清一色的练气后期,而且是以刀阵迎敌,所以陈音一人根本挡不住。
而白眉道人,巨剑王泰等人。刚欲出手,便被蟹甲船上碰触的高压水炮轰击,几人当场被轰得血肉炸裂,鲜血狂喷。
此外,在他们被轰飞之时,漫天银针飞渡,交织成网,只见从那烟云阵里走出一个蒙面黑衣女子,周身浮针过千,当场捆缚数人。
好在,那巨剑王泰,修炼到了炼体二重巅峰,巨剑横扫,这些浮然根本无法击穿他。
李火见状,手持黑刃,瞬间和王泰激战到一起,给其他人腾出空间。
值得一说的是,张良放出了灵虫,但是刚一放出,灵虫便开始骚乱。待他定睛一看,此间地表似乎被洒了一些绿色浮尘。
“虫药?”
张良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种驱虫药,档次应该还不低。显然这些人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觉得克制了自己的灵虫,便克制住了自己。
所以,从头到尾,甚至都没人对他出手,也没理睬他。
张良心头有些无语,自己堂堂葵花山山主,这么没牌面的吗?
“噗嗤~”
“噗嗤~”
很快,黑刃盗海团完全占据了上风,碧游岛这边,一位练气九层,被那浮针洞穿头颅,陨落当场。
还有一中年男子,单掌被黑刃斩断,痛苦之下,再无战力,下一刻便被乱刀分尸。
“噗~”
“砰~”
陈音口中一口精血喷出,手下古琴,一根琴弦崩断。幸而身边赵飞素此人实力不俗,那一手指剑飞花绝技,甚至还反杀两名黑衣盗海者。
张良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对着李火道:“李火,怎么没人管我啊?”
李火正与王泰激战,哪有工夫管张良。
听到张良有此一问,不禁无语,没人针对你,你还不得烧高香么?
还有,我怎么可能把你漏算了?一个强大的驭虫师,就算没有灵虫,我也不可能会忽略你的。
这不,张良话音刚落,一片大网忽然笼罩而来。在那网还没落下之际,便有数十道雷弧瞬间倾泻而下。
只听,烟云阵的迷雾中,有一个戏谑的声音道:“针对驭虫师,我们有的是手段。雷网,便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哪怕你还能动用少许灵虫,在雷网之下,它们也是无法施展。”
张良回头看去,发现烟云阵里走出一个干瘦青年,脸上还挂着戏谑的笑容。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人,赫然是那已经消失了的北风虫场主。
这北风虫场主,恭敬地跟在此人身后,但眼神看向张良,全都是怨毒和仇恨。
看来,数日前谋其虫场,这家伙还记着仇呢。
张良佯装被电到,整个人被雷网覆盖。
只见他脸色难看道:“你们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谋夺一个碧游岛,有必要么?”
“没有必要么?”
那干瘦青年道:“你是不是太小看碧游岛了?在灵仙宫附近,任何一个岛屿都相当的富庶。将你们这些人干掉,我黑刃盗海团就相当于掌握了此岛半数的资源。灵仙楼,虫场,港口物资,这些加起来,可绝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座岛可抢这么多,十座岛呢?”
张良佯装有些不支:“你们就肯定自己一定能赢?万一岛上还有隐世高手……”
“哈哈哈~”
只听那干瘦青年笑道:“哪有那么多隐世高手?再说了,为了对付你们,我们出动了一整支高阶盗海者小队。布下天罗地网,以有心算无心,若这等能败,我黑刃盗海团也不用混了,跳海喂鱼算了。”
“噗~”
张良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为什么,你们让李火蛰伏多年,是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之变?”
干瘦青年看向张良:“你问题真多,一个将死之人,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呢?”
说罢,此人双手一合,半空有雷云骤生,下一刻有一道雷霆之剑,豁然天降,杀向不远处的赵飞素。
赵飞素见状,神色大变:“天雷斩,你们是天雷宗的人。”
“轰~”
指剑升天,天雷落地,剑鸣四野,只听一声巨响,赵飞素被炸得双膝跪地,衣衫残破,口中鲜血狂涌。
只听这青年道:“还不错,有点见识,还认识我天雷宗绝学。你姿色还不错,实力也尚可,若愿追随于我,或可饶你一命。”
赵飞素脸色难看,她素来心高气傲,灵仙宫这条堂皇大道在前,她不走,难道去当一辈子的盗海者?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休想。”
赵飞素愤怒地回了一句,同时,体内一道剑韵在不断地加强。当盗海者她是不愿的,但她更不想被无情击杀。
所以,她要逃,只要逃出去,这些盗海者不会穷追不舍的,他们劫掠灵仙宫附近仙岛,必然不敢耽误太久。
正当赵飞素盘算着,却见那干瘦青年,手里掏出一枚罗盘一样的东西。
只听他邪魅一笑:“既然知道我来自天雷宗,就应该知道天雷宗最擅两件事,阵道与雷法。我恰好在此间布下了一套阵法,名为三纵百雷阵,请诸君一品。”
“扑哧~”
就在这时,雷网之中,张良传出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好像是笑喷了一下。
干瘦青年当即皱眉冷喝:“你是在笑我?”
“啊!我没有,你继续。”
“你就是在笑我?死到临头你竟然还有心思笑我?何况我有什么让你发笑的?”
“呃!我并不是故意破坏你的气氛,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事儿。”
“何事?”
张良想了想,开口道:“我记得以前好像有灵仙宫筑基和天雷宗筑基交锋,那位天雷宗筑基大修用的是七纵千雷阵,你这三纵百雷阵听起来,就……很弱。”
“我弱?”
这干瘦青年冷笑:“本来我其实还想着,若你能追随于我,或许还能留你一命。现在,没必要了。孙北风,杀了他。”
说完,这干瘦青年一脸不屑地看向张良:“要我是堂堂山主,掌管一岛虫场,结果死在一个小虫场主的手上,肯定是死不瞑目的。”
青年身后,那曾经的北风虫场场主,闻言精神一振,当即挺直了腰板。
只听他寒声道:“张良,你可曾想过今日?”
张良:“真没想过,凭你,怕是杀不了我。”
“狂妄。”
只听那孙北风怒喝一声,手中灵剑上灵气充盈,全力刺向张良。
然而,只听“叮”的一声,那长剑仿佛击打在了一块顽石之上,弯曲如弓,也未能刺破张良的皮肤。
那一刻,张良也不吐血了,也不憔悴了,更不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