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烈讥讽道。
“这不是你那瘸子弟弟,康国轮椅王吗?”
康健帝眸光带着杀意。
“塔塔烈,区区六十万铁骑,可不够朕杀的,一战过后,朕会让你西戎彻底沦为历史。”
“哈哈,朕等着,六十万算得了什么。
此为先锋之军,若你敢碰滕王宝藏。
百万大军顷刻间让你康国淮城飞灰湮灭。”
临王牵着马朝着淮城而回,塔塔烈同样骑马返回营帐之中。
双方对峙,兵临城下,只为康国闽西的滕王宝藏。
塔塔烈筹谋多年,若是康健帝得了宝藏,就算用钱堆,也能保康国平安无事。
可吞并康国失败的后果,是塔塔烈,乃至整个西戎都不能承受的失败。
人心不稳,必定内乱,双方积蓄力量的同时,也代表着仅有这一次机会。
两国都没有第二次还手之力。
但现在宝藏在康国,康健帝便有能力第二次出手。
论人口,西戎之地仅有一千五百万。
而康国足足五千万以上。
若塔塔烈败,他将从帝位上跌落,西戎不会容忍一个失败者。
康健帝现在需要时间练兵,对内安抚民心。
只要开战,民心为先,西戎之人悍勇自不用说,一个人打三个康人都很轻松。
这就是农耕与游牧本质上的力量差别。
拒敌于淮城,双方损失数十万将士,可一旦让西戎铁骑突破防线,县府城池尚可平安一时。
苦的是那些无险可守的百姓。
西戎曾多次杀入过康国,最后皆因为城池难攻,最后被一点点的拖垮,再被驱逐回本土。
可对于康国,每次损失都是灾难性的。
田地房舍被烧毁,青壮俘虏充当奴隶,女人被抓走,老幼尽杀之。
屠戮劫掠,是西戎的惯例。
临王牵着马在前面走着,康健帝看着前方淮城,兵甲如林。
“弟,曾几何时,你有没有怪过我?”
并没有称呼朕,这句话,是一个当大哥的对自己弟弟所言。
“臣不敢。”
“是臣,不是弟,那就是怨恨过,我知你所想。
可你不在此位,不知其重,对于任何威胁,都应扫除。
别怪哥,这是咱们慕容家的命。
也对,你若是不恨我,又怎会至今仍一人,孑然一身呢。”
慕容临紧了紧缰绳。
“我知道,其实我从来没觊觎过那位置。
身在皇家,佣兵数万,被猜疑也在情理之中。”
“再帮哥这一次,好吗?”
“好。”
康健帝露出笑容,感叹道。
“都以为坐这位置,享天下之福,可为帝二十三载,真是一眨眼便过去了。
若朕的儿子上位,不能为天下谋福。
你便杀了他,自己来坐坐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