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盘棋局,唐朝朝仅能窥探一角,帝王之道,借力打力,出手便是必杀。
以济岭州府之事,拿捏天下士绅权贵。
但其中需要对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知能不能行。
对于废除奴籍之事,唐朝朝是赞成的,但若没有奴籍,士绅权贵还有何威势可言。
奴才犯错,主家可打杀。
若无奴籍,主家便只能送至官府,再也不能威慑下人。
必须从中找到平衡点才行。
唐朝朝坐回椅子上,这些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别院内,周贵换上了红底裤,坐上轿子离开出城。
一直到明日早上才会回来。
后院遮掩的狗洞被掀开,周贵爬了进来,他摸着黑轻车熟路进了后宅之中。
吱嘎,推开门周贵进入房中后腰便被抱住。
“二爷你可想的奴家好苦。”
“甄儿,爷当然想着你呢,我堂哥是不是又去涪凌花船了?”
将佳人揽入怀中,这甄儿是堂哥周呈的第三个小妾,也是他安排的内应。
周贵自己便有十三个小妾,但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可不是嘛,他刚得了银子,总是要去的。”
伸手去扯周贵的前襟,却被按下。
“好甄儿,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自然查出来啦,我那表哥也是江湖上的好手。
经过他打探,大老爷在那次考取功名的路上与程家小姐有过露水姻缘。
那小姐家道中落,孤身带着个儿子。
想必就是大老爷的。”
周贵阴沉着脸,这就是他的好堂哥,果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什么他将银钱都藏着,以后都是自己两个儿子的。
若朝廷真对济岭州动手,他周贵必会被丢出去当替罪羊。
到时堂哥周呈带着大笔银钱,与妻儿潇洒享受十几代也花不完的银子。
而自己恐怕会被满门抄斩。
“此消息准吗?”
甄儿好似赌气挣脱周贵的怀抱,走到圆凳上坐下也不说话。
“好甄儿,甄儿乖,二爷疼你,可事关重大,绝不可出了纰漏。
咱们干的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你也不想跟着二爷被砍头吧?
大哥贪得无厌,表面上二爷我跟他一样贪,实际上这些年我已经很难入睡。
银子,二爷已经赚够,但这么多年,为了周家咱也是用了命。
总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还是周贵不甘心,凭什么大哥得了八成,而自己同样担着风险,干的事还脏的很。
而他却只有两成。
“那你想怎样嘛,二爷你的身家几辈子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