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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为何如此?”富城不解,觉得蒋庆之有些作。
窦珈蓝更是难得发牢骚:“伯爷这是想驳陛下的面子吗?晚些宫中定然会有人来呵斥伯爷。”
蒋庆之点燃药烟,轻笑道:“没有戒尺,我随手教导无所谓。戒尺在手,便是捆绑。陛下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你父慈子孝,却把我丢在上面烧烤。
道爷,你不地道!
……
“他拒绝了?”嘉靖帝莫测高深的笑了笑。
“是。很是坚定。”内侍觉得蒋庆之不识好歹。
“这娃,倒也实诚。”嘉靖帝一番话说的云山雾罩,他看了一眼戒尺,“带去给他,就说朕说的,他是表叔,不是臣子。”
“是。”内侍愕然,心想雷霆呢?
就这么简单?
而且看陛下的意思,好像颇为欣慰。
满头雾水的内侍再度到了蒋家。
“陛下说了,伯爷是表叔,不是臣子。”
蒋庆之呵呵一笑,这才接过了戒尺。
等内侍走后,富城若有所思,而窦珈蓝忍不住问道:“伯爷,这是为何?”
胡宗宪回来了,听闻此事后,赞道:“伯爷此事应对的极好。”
蒋庆之指指他,示意让老胡和你等说。
他自己则是看着戒尺上雕刻的字儿,很好奇是谁的手笔。
竟然像是道爷的御笔。
卧槽,这能当传家宝啊!
“太子地位稳固,伯爷教导二位皇子便有站队之嫌。往日并无名分倒也还好。今日宫中赐下戒尺,天下人都知晓,这是陛下正式把二位皇子托付给伯爷教导。在世人眼中,伯爷也就站队了。”
胡宗宪指指宫中方向,“太子在呐!”
他看着蒋庆之,“怕是许多人会觉着伯爷不该收。”
蒋庆之叼着药烟,摸着膝上的多多,烟气熏得他眯着眼,“老子收了,怎样?”
前世小军阀的匪气,猛地迸发!
……
得知嘉靖帝赏赐蒋庆之戒尺后,东宫太子和僚属们都当做是个笑话。
“老三从小就胆小木讷,跟着表叔后倒是大气了些。”
东宫,太子微笑道:“我料定表叔不会收。”
侍读学士秦利点头,“殿下地位稳固,长威伯不傻,自然知晓教导二位皇子是个大麻烦。他岂敢收下戒尺?”
随即传来消息,蒋庆之婉拒了戒尺。
“果然不出孤所料。”
太子摇头,心中对那位表叔看低了几分,起身去更衣。
秦利看着几个同僚,微笑道:“那位长威伯倒也识趣。”
没多久,一个内侍急匆匆进来。
“殿下可在?”
“何事?”
秦利问道。
内侍说道:“长威伯接下了戒尺!”
外面传来太子的声音,“回头长威伯那里,年礼降一些,他若是来拜见孤,再看他的姿态……”
“是。毕竟太子才是正统。长威伯站队裕王和景王,此刻却发现走错了路,想回头。殿下至少得做个冷漠的姿态,否则何以御下?”
“是这个理,不过不可太过。”
“殿下放心,捧打这一套咱们熟。”
太子走进来,发现气氛不对,便问:“是何事?”
秦利抬头。
“方才传来消息,长威伯接下了戒尺。”
接过戒尺。
也就是接过了教导二位皇子的责任。
也就是。
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