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驾临上洲后宫已整整三日有余。
这三日里,整个上洲后宫都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众人心中皆惴惴不安。
安皇此刻正跪在那座巍峨的大殿门前,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微颤抖,大声呼喊着:“周仙师,你要的消息,我已竭尽全力去查,如今终于查到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扇沉重的殿门竟被一阵轻柔的清风徐徐打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如潮水般从大殿内涌出,直冲云霄。
安皇深深地吸了一口这股熟悉的气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暗自哀叹道:“这次又不知要祸害我多少妃嫔,其中有些妃嫔我甚至还未来得及好好品尝一番呢,真是作孽啊!”
当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敞开的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见大殿之中,周白正毫无顾忌地在白日之下宣淫,那放肆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避讳之意。
安皇听着从殿内传来的爱妃们那靡靡之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他的头此时连抬都不敢轻易抬起,生怕触怒了那坐在宝座上的周白。
尤其是当他通过自家供奉得知,周白的修为极有可能已经进阶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元婴老祖境界之后,他心中的恐惧更是如洪水般泛滥开来,哪里还有半分反抗的念头,满脑子想的只有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如何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周白则赤身的一脸满足地躺在那华丽的宝座之上,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他冲着殿外悠悠地说道:“哦?安皇,你的效率还挺高的嘛,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给本仙师带来了消息?那便快些说来听听吧。”
安皇此刻的模样,简直比那最卑微的老狗还要不堪,他那原本应该尊贵无比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只能以近乎匍匐的姿态艰难地跪在地上。
每一块骨头似乎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那低垂的头颅,仿佛不敢直视前方的威严。
当他说出“回禀仙师,水墨间者局思宁现在人藏在木国!”这句话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迎来灭顶之灾。
周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愣在了原地片刻,随后轻声嘟囔道:“木国?藏的还挺深!”这一声低语中,透露出他对局势的些许思索。
他又忍不住看了看安皇那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姿势,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什么皇权富贵都不如实力为尊啊,想当日自己也如他这般跪在那三个老鬼面前摇尾乞怜,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奈和屈辱啊。
哼,总有一天,本座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死无全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这些杂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然后一手轻轻幻化出一道光芒,身上的青袍随风飘动,显得格外飘逸。
他慢悠悠地驾驭着飞剑,飞出了那庄严的宫殿,在经过安皇身旁时,随意地说道:“做的很好,这个赏你了。”说罢,就像是对待一个乞丐一样,随手扔给安皇一个小小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