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冲:“首当其冲,自然是沧澜江的洪涝之灾,与盘踞各处交通咽喉的山匪之灾。”
韩香骨:“山匪~”
胡冲:“不敢隐瞒大人,咱湘绣县地界内匪患严重且猖獗。”
“光天化日之下,敢截官道抢劫。”
“县上曾有走商被山匪屠戮殆尽。男人被剥皮,血淋淋之人皮挂于高枝上,女人被掳掠走,用以长期奸淫。”
“因匪患所致,少有外商来咱湘绣县投资。”
“至于县上商人,多是将货物交由虎威镖局押送。”
筑坚堤、修宽路、开阔田,现在再加上一个剿匪。
每一样都需要巨量、海量的银钱。
拿四大家族开刀?
不。
还不是时候。
再苦一苦百姓?
可百姓早已一无所有。
该去哪里搞钱呢?!
‘非绝境,我实在不愿将师父与雪姨牵扯进这人间腌臜事~’
但凡一心问道之人,无一不隐居林泉避世。
若身在人潮汹涌处,则道心频生尘埃,则因果避无可避。
思量了一小会,韩香骨看向胡冲,“时辰不早了,你且通知县衙所有胥吏、差役,明儿一早,县衙大院集合。”
“所有人都得到,包括县丞、县尉。”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胡冲:“卑职领命。”
——
“铛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时。
万籁寂静。
然燕雀楼却花灯灿烂,推杯换盏声极喧嚣。
五楼,也是顶楼靠窗位置。
西门士族大公子西门豹,正宴请县衙刑房管事钟希。
钟希,约莫三十来年岁,容貌普普通通,可身形却健硕似狮虎。
此刻,醉意微醺的男人,正对怀中青楼妓上下其手。
那只宽厚的粗糙大手,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直将青楼妓的柔软白面团,揉捏至变形。
“新任县太爷要于明儿清晨,宣布一件重要大事?!”
西门豹把玩着白瓷酒盅,询问道:“钟希老兄可知大事之详细?”
钟希意乱情迷,喷着粗气道:“不知。”
西门豹嘴角忽地勾勒起一丝阴险弧度。
“钟希兄,有没有兴趣与咱湘绣县新任县太爷玩耍玩耍?”
钟希:“请豹兄明示。”
西门豹:“这次,我要让新任县太爷清清楚楚、深深刻刻,明白谁才是这湘绣县的王!”
“湘绣县不是老百姓的湘绣县。”
“也不是他韩香骨的湘绣县。”
“湘绣县他妈是我西门士族的湘绣县!”
——
Ps:发稿费了,今儿就一章了,出去放松放松。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