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鹤疾风两脚朝天,鼾声如雷,抓紧时间补觉。
苍雪于溪畔洗脸梳发,韩香骨则是前往近处山林采摘野果作早膳。
齐庆疾背负双手,远眺云遮雾绕的山河。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齐庆疾感慨道:“已不知多少年未来过这人间了。”
“山河依旧壮美,世事仍是炎凉。”
“我这一生,注定老死山间。”
苍雪:“先生也是多愁善感之人。”
齐庆疾:“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苍雪:“当然是夸啊。”
齐庆疾:“别学你师父,明面一口一个齐兄,背地里叫我‘姓齐的’。”
苍雪:“……”
“丫头,”
齐庆疾压低声音,询问道:“你觉着太平这孩子咋样?”
苍雪:“各方面都很好,而且救过我两次性命,就是……”
“怎么说呢,心思太重。”
“不对不对,是心里装着太多东西。”
“就像我师父一样,极少关心今儿的天蓝不蓝,云白不白。”
“春夏秋冬,花红柳绿,从不在他们眼中。”
“师父总会垂着脑袋,我知道他不是在打盹。”
“至于太平,总喜欢咬着一根草,躺在地上,若无人打扰,他能躺一天不带动弹的。”
“也不知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齐庆疾略作沉吟,再问:“丫头,你喜欢太平吗?”
苍雪瞪大眼睛:“齐先生,我还小,而且……我不接受姐弟恋。”
齐庆疾:“你这丫头,做啥春秋白日梦呢,不是这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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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你师父对你,那只白毛鼠和那两条蛇精对你,那种家人、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