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声中,两位苍雪一层又一层,也不知上到多少层。
忽地望见薄雾中蹲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魔性苍雪与神性苍雪行至近前。
小人儿约莫三四岁的稚龄,蹲在一间厢房门前,低垂着脑袋,两只小手紧紧捂着耳朵。
魔性苍雪歪头看去。
小人儿粉雕玉琢好似瓷娃娃,半面额头爬满狰狞鲜艳胎记。
“这不人性嘛~”
“咋这么小一只?”
看着泪流满面的小丫头,魔性苍雪甚是疑惑。
神性苍雪:“她看不见咱们。”
魔性苍雪:“为啥?”
神性:“她不想看见。”
魔性:“这小丫头片子,我还不想看见她呢。”
神性:“看看娘亲吧。”
嘎吱声中,神性苍雪推开房门。
厢房内,绣床上,趴着一位桃李年华,浑身寸丝不挂的女子。
女子身后,一位男人一手握着青铜油灯,一手持黄铜旱烟杆。
待烧至赤红后,男人将旱烟杆狠狠抵在女子雪一样的后背肌肤上。
嗤嗤声中,青烟袅袅,焦糊味刺鼻。
女子脸色煞白如纸,额头满是密集汗珠,硬是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神性苍雪看向魔性苍雪,询问道:“记起来了吗?”
魔性苍雪轻点臻首。
事情发生在她们三岁那年。
男人是士族子弟,早已玩腻了女人身子,开始追求精神上的愉悦。
从未有哪位青楼妓做皮肉生意时,还会带着亲生女儿,所以女人在高楼里颇为有名。
男人慕名而来,买了女人一夜。
并非贪图女人身子,而是和女人玩了一个游戏。
男人和女人在厢房内,小丫头在厢房外。
整一夜,男人变着花样折磨女人。
若女人发出声音,被门外女儿听到,则男人赏银百两。
若女人强忍着不出声,则男人一直折磨。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女人要么发声,要么死。
看着绣床上娘亲后背肌肤大片大片焦烂。
看着娘亲牙齿将嘴唇咬出血。
看着男人放下旱烟杆,从衣袖里摸出一根细长铁签。
眼睁睁看着男人将铁签签尖插进娘亲指甲缝中。
随即狠狠一挑。
魔性苍雪眼中噙满泪水。
嗓音沙哑,轻轻喊了一声,“娘~”
苍雪三岁那年。
男人使尽浑身解数,折磨了女人近两个月。
不就是叫一声,让门外的女儿听到嘛,还有赏银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