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着呢爹。”

第四日。

“儿啊,村民们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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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老井连湿泥都挖不出来了,家家户户地里粟米苗旱死七八成。”

“爹,如你所料,村民们疯了。苍家小丫头和雨娃子灌苗路上,竟被人光天化日之下袭击。”

“他们不是要抢水,他们是要杀人啊爹。”

老王头突然睁大眼睛,一把抓住王野手腕,“两个娃娃死了吗?!”

“没有没有,爹,你别动气。”

“所幸两个娃娃跑得快,险之又险逃回苍家。”

“那少年剑法超绝,连伤数人,村民们作鸟兽散。”

老王头缓缓松开枯手。

“儿啊,今夜村民们肯定会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将苍家地里的粟米苗全部拔光。”

“你且告知他们,别那样做。”

王野缩了缩脖子,道:“爹,村民们已经不是人了,你老村长的威望压不住嗜血的野兽啊。”

“儿啊,你跟他们说,留下苍家粟米苗,待秋收时再抢再夺,还有一线生机。现在拔光拔干净,所有人就只能逃荒了。”

“爹,你这是望梅止渴啊,你不是在帮村民们,你是在帮苍家。”

“快去!”

第五日。

“儿啊。”

“爹,苍澜和屈易清回来了。”

木床上,老人缓缓闭上疲倦眸儿。

“好啊,回来了就好,爹去睡一觉。”

两行浑浊泪水,划过安详的沟壑。

……

河神事件第五日。

晌午,大日高悬天心。

苍家院门口老槐树荫下,程虎拿着巾布轻轻擦拭铁剑。

小屁孩于旺财、来福两条大狗身上翻找着跳蚤。

至于苍雪,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撑着下巴,好奇询问道:“虎哥,你剑柄与剑身镶接处,刻的是什么字?”

程虎微微一笑道:“念飞。想念的念,飞鸟的飞,是这柄剑的剑名。”

嘎吱嘎吱声忽地从远方飘来。

程虎、苍雪、苍雨全部抬头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几辆缓行而来的马车。

“雪儿,小雨,爹回来啦!”

女孩与小屁孩,两张小脸霎时便如盛放的花儿。

“义父!”

“爹爹!”

小屁孩立刻便如离弦之箭往村头飞奔而去。

苍雪紧紧追随。

半道上,女孩回头。

苍家院门前空无一人。

幼虎早归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