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
玉簪落地,摔的粉碎。
被士族盯上的穷人,就连死,也是一种奢求。
“可惜了~”
白柳目光从碎簪上收回,语气漠然道:“兰姑娘,你太愚蠢了。”
“真以为自毁容貌,县太爷便会放过你一家三口?”
“得亏只有一道划伤,再多一道,毁了县太爷的雅兴,他会命人将你一家三口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
“兰姑娘,既你……”
“啊!”
惨叫声中,狭刀落地。
整条胳膊酸麻刺痛的白柳,死死盯着那颗深深镶入院墙的石子。
石子,并没有打在白柳手上,而是击在了狭刀上。
‘好可怕的力量,好精绝的巧劲!’
‘若非手下留情,我这只右手难保~’
收起眼底的惊骇与狠辣,白柳转过身子望向院外。
惊魂未定的兰父兰母,还有兰香,包括数位堵着院门的彪形大汉。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向那位身着粗布麻衣,腰悬铁剑的俊秀少年。
自动忽略了少年身边的虎子。
阿飞往前一步。
大汉们立刻分列两旁,让出一条路。
走进院里,阿飞目光先从兰香鲜血淋漓的脸庞上扫过,随即看向右胳膊微微发颤的青年。
轻声道:“伯父伯母欠了你们多少银两?我来还。”
白柳摇摇头,一言不发。
捡起狭刀,领着一众手下,快速远去。
阿飞略显错愕。
等再也望不到一行人背影,阿飞来到少女身旁,从衣袖里取出手帕,递了过去。
“谢谢你小哥。”
兰香接过手帕,轻轻擦拭脸颊鲜血。
阿飞看向兰父兰母,疑惑询问道:“伯父伯母,那群人不是来要账的吗?”
“唉~”
兰父轻叹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灵石县……”
“爹!”
兰香瞪了兰父一眼,后者知趣闭嘴。
兰母摇摇头,深知自家女儿这是不愿无辜少年卷入这场风波。
这场暂时停歇的风波。
……
既兰父兰母还有兰香不愿告知,阿飞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半个时辰后。
少年领着虎子,两人往村外深山老林走去,准备继续狩猎。
“奇怪,姓白的王八蛋不是来要账的吗?”
虎子皱眉道:“莫非我爷爷是在诓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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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顿了顿,阿飞继续道:“师父教我,除了自家事,做人要铁石心肠,莫把别家棺材抬自家哭。”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