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具呢, 丰谷机太重,咱不指望了, 镰刀,独轮车,连枷总能 借一借?”
“行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乔欣因此将手一挥:“坏了 保修包好就行。”
她家的活着 也就剩下播种了, 庄子里的妇女孩子老人都会使用耧车,也不费劲 根本用不着 那些汉子。 还不如让他们出去呆半个月,既可以少吃家里的米粮,又可以赚点银钱补贴家用。
当关键泽和徐灿带着招来的人手往自家庄子赶的时候,这一路上所见的麦地麦地全都是干活的人儿。每个人的脸上 都是焦灼和疲惫, 可没有人敢停下来,割麦 那就是从老天爷的牙缝里抢食吃,三日的期限是又在大家心头上的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风雨未来之前,所有人都紧绷着这那根弦。谁也不知道老天爷会要发多大的火。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如墨般翻滚着,不断地聚拢。阳光被完全遮蔽,白天瞬间变成了黑夜。远处的山峦和建筑物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吞噬。
大雨如约而至,倾泻在大地上。土地上迅速积起了水洼,水流湍急地流淌。连续三天,整个世界仿佛被笼罩在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
清河水位暴涨, 哪怕大家提前得到了预警,仍旧损失巨大。这次暴雨的范围几乎覆盖了 半个大景,各地受灾的消息雪花般的送来京城,
威州府得到消息比较早, 事先做了不少防范,依然有不少沿河的村庄被淹。
除了抢收的那一部分,地里的麦子被雨水这么一泡,全毁了。
这下子又有多少人卖儿卖女,逃离家园?
就连老湖镇老湖镇上一些低洼的土地,积水漫长到小腿肚子高。
曹管事和李忠 组织人手,四处查看险情。既要及时的清理沟渠里面的一些子枯草,树枝 让雨水更快的 排出去, 又要大佬 上流冲下来的 各种垃圾木头,甚至淹死的动物,人的尸体,以防河道被阻,瘟疫横行。
李忠望着 畅通的水流, 在石头上蹭蹭脚上的泥巴,心里却无比感激老夫人。
当初开荒的时候,乔欣顶着莫大压力,力排众议要求把讲水利当作头等大事。 不仅要修, 还必须用石头修建。但是 村里人不是没有怨言, 嫌乔欣多此一举。
大伙平日里灌溉 不过是在 田地里开沟, 把河水引进来就成了,咋轮到乔家就非要用石头。不仅如此, 乔欣还让大伙 趁着春季水位低的时候 ,又重新修建一下河堤,以抵消大伙春季的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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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和曹管家站在河堤上,看着大水漫长,堤坝巍然不动,不由的问道:“老夫人都走这么久了 啥时候回来?”
“快了, 今年那些庄子都是新地, 老夫人总要去看一眼,管一管。”
“这人不在, 咱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做啥都不得劲。 上一次 修堤坝和水渠的钱 都是你家垫的,这次咱村好好的 可得多亏了老夫人的先见之明。 这钱的大伙掏, 明儿开会我得说一说。 ”
“行,你做主, 这事是该提一提, 老夫人不说 大伙咱总不能装聋作哑吧。如今乔家经营的村子 已经不止老湖镇了, 只是哪儿住的舒服去哪儿。”
李忠顿时听出了那个意思。
这村里人 若是个感恩,知趣的 那乔家人,只是愿意继续在老湖镇待着, 若是村民不好选出了, 这里的乔家 变成一个乡下别院也不是不可能。乔家目前有那多的产业, 主子都做了官,若不是乔欣觉得这儿舒服, 京城那大宅子住的不舒服吗?
看来的 尽快跟村民 开个会, 好好的算一算以前的 欠账了。
以前 没吃没喝,受了乔家的好 ,还可以说暂时支付不起,如今 大伙以来乔家 哪个手上没有几个闲钱, 这个时候 再要是赖账,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曹管事像往常一样,去记录棍子刻录的水位, 却发现水位肉眼可见的的在下降。
曹管事眼皮子直跳, 拉着李忠指着刻度问道:“里正, 你快看看, 俺是不是眼花了, 这水咋降低的这么快?”
李忠站在看着棍子上的刻标上又露出了一公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确实在降,完了, 肯定是哪儿出大事了!赶紧的找人沿河去看看。”
“村长,师傅, 下面的浑水村决堤了,整个村子全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