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又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们可别还死守这规矩,可以几家合作,老人孩子合在一起,年轻人轮流赶车,上车休息,总是有办法克服困难的,就看你们是看重规矩还是看重命。·15··”
范伯清想起前几天,乔欣也曾告诉自己天有异变。他回去告诉族人后,除了父亲和弟弟,其他人都觉得乔欣在胡说八道。最后,还是在父亲的坚持下,大家才一路随行。
今天果然气温突变,开始下雪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才安静下来。现在乔欣又说后面还有更大的灾难,范伯清不得不再次重视起来。
谢过乔欣后,范伯清立即召开了族里的临时紧急会议,把乔欣的判断说了一遍。有族人还想反驳,范伯清说:“不强求大家一起,后面的路不会再有人对我们下手。想休息的,到了下一个地方我帮你们找好客栈,安顿下来,给你们留足够的物资。我们家是必须跟他们一起离开的。”
这话一出,那些人都闭上了嘴。
劝不动的人,范伯清也不想多费口舌了。自从他替父亲递上折子之后,这一路上就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时不时地要取他们族人的性命。估计对方已经暗中知道他们的选择了。
原本持反对意见的人,这会子也不敢硬刚了,生怕范伯清真的把他们单独留了下来。范怀仁是文人,对族人多是关怀为主,态度比较温和,能耐下心来听他们的诉求。但是下一任的族长范伯清却是由文转武,行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在流放地时候,这样的族长很大程度上保存了他们的实力,可如今要回到祖宅,那一些老顽固未必就服管,无理也要搅三分。偏偏范伯清不吃他们这一套,搞得族里有些人对他是又怕,又恨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还是警醒一点吧。就剩最后这么一段路程了,忍忍就过去了。真要遇到雪灾,我们这些老骨头恐怕真的挺不过去。”范怀仁主动替儿子打圆场,将人安抚住了。
等人都走了,范怀仁对大儿子说:“你呀,把脾气收一收,威州府不比边关,收敛一些吧。”
范伯清没有说话,但紧抿的嘴角显示着主人的不悦。
“哼,有些人想死,哪能怨大哥不拦着?”范季淮替自己大哥打抱不平。
这一路上他们哥俩又管吃又管喝的,还时不时地提防敌人,已经够累的了,偏偏有些人不知道好歹,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要他说有些人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