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承的记忆中快速检索到相关内容,张景天顿时脸色有些不善。
出道赛是官方统筹、各竞速学院统一为学生组织的「新秀级公开赛事」,其重要性比起前世的高考还要高出许多。
按照规定,竞速学院的应届毕业生被注册为「预备车手」,需要在该级赛事中,取得至少一胜,方可转正,享有参加官方赛事的资格。
尽管这个世界的上升途径,对张景天来说可谓专业对口。只要拿到资格正常参赛,依靠赛事奖金,母亲的治疗以及自身的发展都将不再是问题。
但也说了:“只要”,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够如常登上赛场。
“出道赛需在6月7日晚,23点前完成报名。”他攥紧了拳头,“今天已经6号了。”
“明天报名就要截止,你现在给我玩这么一出?”
为了相对公平,新秀出道赛中车手驾驶的机娘必须同为新秀级;而新秀机娘不受此限制,智协会根据机娘与缔约车手的综合登记划定不同水平的出道赛。
回到针对车手的规则上来,新秀级车手也就是张景天此时所属的层次,所能找到的机娘主要就是同为应届生的那些;可入学时她们都分配有自己的搭档,一般情况下直到正式出道,都不会更换。
但现在王伊珏卡了这一手时间,根本没有给他留下寻找另一位搭档的空当,几乎已经给他走学院派晋升路线的规划判了死刑。
失去了参加正式比赛的资格,再想为母亲的病筹措医疗费,他就不得不冒险了。
面对张景天的质问,王伊珏摇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张景天,你的近况,全校都清楚;恕我直言,你不配担任我的搭档。”
“之所以在报名截止前一天解约,是出于怕你心有不甘,破坏我的发展计划。”
张景天最近的情况她再了解不过了。
负债累累、入不敷出,即使之后赢了赏金,也要用来填补他母亲的治疗费用。
那她呢?
在这个十六岁觉醒就已经是天才,更有甚者直到二十多岁才能觉醒的时代,她堂堂一个十三岁就觉醒展开能力,成为天选机娘的天才少女,正处于备战年底选秀的关键期——凭什么要她把自己的前途,跟张景天这个拖油瓶绑在一起?
张景天深吸一口气,目光凌冽。
如果王伊珏只是单解约,他当然可以接受;他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一定要毁了人家姑娘前途的无赖,大家好聚好散,甚至还会送上祝福;可你不顾朋友情谊故意搞我,那这笔账就要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