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直接打电话将此事跟施宇新汇报。二是他亲自出面敲打向北。但不管他采取哪一种办法,总是得先经过一番调查了解吧。”
“只要他对向北展开调查,自然就会牵出杜家的事情。”
“到那时,不仅陈杨的身份会暴露出来,而且还能成功转移最高检的视线。”
“当然,不排除最后一种可能,如果陈杨在得知杜家的事情,而没有采取任何动作,那就基本上可以排除我对他的怀疑。”
听完铁彪这番话,严从州略显单薄的身影,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跟着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遇到犹疑不决的事情,他下意识里便会有这个动作。
而他此时思考的是,铁彪的担忧不是没有理由,如果陈杨真是最高检派来的,那对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即便按照铁彪的思路去执行,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多喘息几天。
但不按铁彪的思路办,万一陈杨真是最高检派来的人,岂不是把最后的机会也白白浪费掉?
思念及此,严从州不禁谓然一叹,说道:“还有什么话,你一遍说了吧?”
“你是辽远市的书记,陈杨调过来后,便极力向你靠拢,这也在情理之中。”
“但如果陈杨真是最高检的人,岂不说明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与其真到了那一天,才启动应急预案,只怕一切都晚了。”
“我的建议是,马上让长河会化整为零,同时停止除矿机外所有正在运作的业务!”
铁彪的话音刚落,严从州猛然转身,怔怔地望着他,说道:
“这不可能,没有苏老的同意,你我都无权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就请你立刻请示苏老,多耽误一刻,都是对长河会最大的损害。”铁彪寸步不让的说道。
“你走吧,回头我会通知你结果。”
严从州的话音落下,便转身看向窗外。
除了别墅外几盏昏暗的路灯,入眼皆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