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宫人看了看孙宇和的面容,轻笑了一声,故作疑惑的说:“殿下,陛下怎么不吃,老奴瞅着,他用的并不少,难道殿下也不知道陛下的喜好吗?”
“老宫人,你肯定是记差了,陛下绝不可能吃这个东西,孤不喜欢吃还被他说成是遗传他呢!”孙宇和细想了想,也有些不确定了,但语气仍强硬的辩解道。
男宫人轻叹一声,喃喃的对孙宇和说:“殿下,老奴不知道陛下往日的事,只晓得讲述老奴亲眼看见的,自德娘娘有喜后,陛下但凡在西凤台用膳,都陪着娘娘同用此物,也就是娘娘昏厥后,才停止不用,昨儿个娘娘才醒,今个不就续上了。”
琢磨出男宫人话里有话,孙宇和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在他的记忆里,孙胜从来不在他面前,做任何他不喜欢的事情,每次他要做些什么,孙胜基本上都是一味支持,久而久之,他潜意识里认为,他的爸爸对他不存在隐瞒。
经男宫人一提醒,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孙胜曾独自一人,居住在下石头村好几年,期间,虽与他偶有联系,却几乎都局限于电联,那些独处的日子,孙胜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作为嫡长子的他,这么多年来,竟从没有想起来向他询问过。
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子女都是这样,反正此刻,孙宇和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要愚蠢鲁钝到何种境界,才能对亲生父亲的过往漠不关心?亏他还觉得他对孙胜算是蛮孝顺的,原来也只是父亲要的太少太少。
男宫人出于对帝君的忠诚与尊敬,才会多了几句嘴,按理来说,他是不能掺和帝君的家事的,见孙宇和竟然被他说的愣住了,赶忙停下脚步,清咳了一声。
孙宇和循声望去,眼睛渐渐回神,看了一眼男宫人手里的筒形罐,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他抬眼望着男宫人,以忐忑不安的语气问:“老宫人,孤作为子女,是不是很失败啊?”
男宫人见他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微微一笑道:“殿下说笑了,老奴虽然没去过很多地方,也没有机会读太多的书,可亦为人子亦为人父的老奴,以经验观之,父母对子女的了解,永远都能超过子女的想象,子女对父母的认知,则不是太过片面,就是太过武断,要论失败,老奴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子女敢说能于他命终之前,还尽父母大恩的,殿下,孝顺不在过去,更不在将来,它从来只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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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老宫人,孤今日又学到一课,你有什么愿望吗?孤能办到的话,一定替你达成。”被开解了的孙宇和,吐出一口气,对着男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