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完保安队的代表们离去,孙宇和的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转身面对着保卫师的代表们,目光冷冽,面容沉静。
他直不楞登的站在原地,扫视着对面的一众军人,见他们一个个都不敢看他,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张口便斥责道:“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还知道自己是军人吗?难道说是因为有我给你们撑腰,使得你们猖狂起来了?忘记你们作为军人的本分了?”
面对孙宇和愤怒的斥骂,保卫师的一众军人们,纷纷采取默不作声策略,打算任由孙宇和骂个尽兴,一来,他孙宇和毕竟是自家的少军长,谁敢跟他对吵?二来,除了骂个几句,孙宇和多半也不会惩罚他们,骂一骂又不会少块肉。
孙宇和骂的可凶,可却无人应答,见自己对面的一众军人,好像死人一般不动不摇不言不语,孙宇和的怒气值直线上升,他恶狠狠的盯着一众军人,脑子一抽,大声吼道:“你们这种死德性,难道是的光荣传统?”
一句能顶一万句的话,有没有?谁也不好说!可若是限制特定环境,固定特定情况,对应特定人群,这一句恐怕多半是有的。
好比当下,仅在半分钟之前,孙宇和连声斥骂了对面的一众军人好几句,对面丝毫没有反应,然而他刚刚脑子一抽,吼出了仅仅一句,却令得对面的一众军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脸上。
丝毫不带掩饰的,充斥着杀意的目光,尽数的发泄在孙宇和的身上,这些目光的主人,似乎正压抑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壮实的胸脯子,若波似浪一般,起伏跌宕。
孙宇和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也抬眼与他们对上,仅一个对视,他的额角便渗出了细微的汗霜,望着对面那要吃人一样的眼神,他的心头咯噔一下,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众军人中,明显岁数最大的一位,从一众军人的最后面,推开众人,走到最前面,直面孙宇和,红着一双牛眼,以不可拒绝的语气对他说道:“少军长,请你收回刚刚那句话!”
正有些懊悔的孙宇和,听着老兵这么理直气壮的一句,冷冷的看着他,淡淡的说:“凭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收回?凭你这凶巴巴的样子,还是你身后这些人的一身肌肉?”
老兵没有理睬孙宇和说的话,仍旧瞪着双眼注视着孙宇和,以同样的语气说:“少军长,你年纪小,不知道我们曾经的荣誉,我不怪你,可即便如此,你作为当今少数上过战场的军长之一,不该侮辱一支久经考验的部队,更遑论这支部队,曾为华国、为你们孙家抛头颅洒热血,你怎可以说出那样冷血的话语来?那句话是一个军长该对军人说的话吗?”
不算很长却又显得很长的一段话,老兵说完了,孙宇和的脸色变了,虽然没有变得羞愧难当,但多少是有些愧色的。
他注视着老兵的脸庞,从他的脸上,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老兵的脸,那个老兵曾经抱他入怀,不止一次的对他盛赞一些数字编号,并为他讲述编号背后的含义。
记得那是他四岁的一个寻常午后,他满身泥泞的笑嘻嘻的跑回了家,他的太奶奶见状赶忙拉着甘兰将他挡在院子里,就在大院子里,给他扒光了,冲洗起来。
甘潇潇一边给他冲着凉水,一边让甘兰抽打他的小屁股蛋,刚好回家的孙震天瞧见这样的一幕,哈哈直笑。
小脸上毫无惧意的小小孙宇和,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大声的对太爷爷炫耀当天中午的战绩,孙震天有心夸奖他两句,可碍于某人的目光,只好憋回去。
等凉水澡洗完后,孙宇和任甘兰帮他穿好衣服鞋袜,一溜烟儿的跑到孙震天的跟前,左右看了看,笑嘻嘻的说:“太爷爷,老娘们儿现在不在这边,你可以夸我了吧?快夸我,快夸我。”
孙震天一把将孙宇和拽到怀抱里,对着他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就是皮够厚,又背着你太奶奶乱叫,你刚才怎么不叫她老娘们儿?”
小小孙宇和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瓜,奶声奶气的说:“太爷爷,我又不是憨包,太奶奶揍我一顿,我能疼好几天呢!”
孙震天呵呵笑着说:“哦,是吗?我还以为你记不得呢?那你还跟人家打架?还好意思向我炫耀?不怕她揍你!”
小小孙宇和神气活现的抹了抹鼻子,骄傲的说:“我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免挨打,别看我小,我可瞧出来了,我和人家打架,赢了,太奶奶不一定揍我,但输了,她铁定揍我一顿。”
瞧见孙宇和略显嘚瑟的机智模样,孙震天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他开始了日常夸赞孙宇和的工作。
孙宇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