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驾中,孙香玉幽幽一叹,说道:“宇和,你弟兄二人还是那么亲近,之前的话当我没说,免得你们弟兄难做,唉,谁叫我自小福薄,六亲不靠呢!”
孙宇和本是精神抖擞,威风凛凛,被这一声幽叹,打回原形,他急忙回复道:“嫂嫂快莫要如此说,宇和是个拎得清的,万不敢做那糊涂事,嫂嫂,到时且看宇和是否是个直人!”
孙香玉好似又哭了出来,说道:“好弟弟,我怎么舍得令你难做,还是算了吧!”
孙宇和听到她的哭声,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再说话,叹了一声,驭使着辇驾向大将军府驶去。
不到半个时辰,辇驾停在大将军府门前,管事的赶忙命人燃起鞭挂,奏响雅乐,高喊道:“小的陈小米,恭迎夫人少爷归家,大将军正在大堂等候,请夫人少爷下辇移步。”
辇驾内,李秀对孙香玉点了点头,孙香玉忍怒起身,走向辇驾门口,陈小米老练至极,向一侧掀起门帘,孙香玉走了出来,自有家奴跪趴在辇驾门外侧旁边,孙香玉眉头一皱,陈小米赶紧解释道:“夫人请别见怪,我等准备的有些仓促了,按大将军府的规矩,男女授受不亲,应该寻个力大的美娇娘,背夫人下辇,只是现下实在是缺女眷,故只能用细柳汉子,望夫人莫要嫌弃。”
孙香玉哼了一声,道:“大将军每日出行也是如此吗?”
陈小米赶忙跪下道:“夫人,大将军事必躬亲,从不会折辱下奴,想是爱惜夫人的缘故,大将军才首次用了规仪,夫人可以斥责小人,断不该说大将军的不是。”
闻言,孙香玉眉角松展,说:“我道他是做了个高官,忘了自己出身寒微,竟敢凌欺别个,听你所言,原来是误会,你快快起来,叫那小弟也站到一旁去,这也不高,我也不弱,岂要踩踏他人的脊背?”
陈小米这才明悟,赶忙起身,对那家奴说:“快起来吧!夫人心慈,看不得别个受辱,站到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