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书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眼前的青年人,摇了摇头,说:“小孙,坐下说,你何必急着否定呢?帝国主义国家历来擅长收买、拉拢,给你一点好处也在情理之中,别人我也许会担心,对于你,我还是相信的。”
孙宇和坦然的坐在他的对面,说:“总枢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们给不给是不受我们控制的,可是,我自己的主,我还是能做的吧!地府有纪律,不接受任何馈赠是其中之一。”
百里无书梳理着自己的胡须,平静的说:“嗯!这个纪律定的好,值得夸奖,只是我想问你,地府到底是什么定位?你之前说它是最高特务机关,我还以为是由我们最高十四人共同管理呢!可是,它已存在的纪律我都不清楚,小孙,你有点过分了吧!”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总枢机,你们十一人,共管天庭,我除了会推荐一些人才进去,基本上没有什么权利吧!凡间由我们共同监督,大家平起平坐也没有问题吧!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参与地府呢?”
百里无书放下须篦,冷着脸看着孙宇和,孙宇和也静静的平视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不发一言。
直到百里无书的助理,捧着他的制服进来,他的表情才缓和下来,孙宇和站起身,走到旁边,安静的站着。
等他换好衣服,他主动的走到孙宇和身旁,说:“小孙,我们出去走走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跟着百里无书走到外面,他抬头看着刚升起的太阳,说:“小孙,你现在就像这天上的太阳,即便我们再有私心,也拦不住你上升到中天,你的光芒太刺眼,你的热度太强烈,我说的这些话,你明白吗?我还有老王他们,以前能送你上去,以后却未必能拽你下去,你的权利再大,我们都不怕,我们怕的是你最近的表现,你对权利的执着与小林越来越像,昨天晚上,王老帅告诉我,你的父亲曾经去过无尽洋,至今未归,小孙,难道你是想当独裁者吗?”
孙宇和也看着天上的太阳,深吸了一口气,说:“总枢机,我并不想当一个独裁者,对于权利我也没打算一直占有,我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而已,总枢机,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华国已经与我绑定了,那么,自然是与我共荣共辱的,我能带着华国赢得一切,可是我也有可能会成为华国最大的枷锁,我所有的布局只是为了确保到了那一天,你们可以在第一时间除掉我,我也是人,私心不可完全没有,同时,随着我的修为越来越高,我会变得越来越不像人,我虽然极力阻止,可万一呢?我不去安排,谁来对付我?若是有别人来做,那人肯定不会放过华国的!”
百里无书看着孙宇和的眼睛,最终相信了他的话,他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说:“我们不该怀疑你的,抱歉啊!”
孙宇和转头看向别处,说:“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谈这个了,不知道天庭准备的怎么样了?”
百里无书淡笑着说:“小孙,你别看我们这群老东西,建立了一个华国,就以为我们了不得了,你突然让我们建立天庭,可把我们愁坏了,我胡子都掉了一大把,你是大手一挥,让我们按照古代神话去建设,你知不知道,我们华国有多少个神话体系?很多都是记录的模糊不清!你还说会配合我们,到今天为止,你配合了什么?我们都是老人家,你小子为我们考虑考虑,行吗?”
孙宇和尬笑道:“让你们建立天庭,又不是复刻天庭,大差不差,不就行了,那么严谨干啥?”
百里无书抚额长叹:“我们这十一人是一般人吗?亲自督导操办的东西岂能不用心?你以为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啊!不说是十全十美,那也得是十全九美,若是凭空捏造那是容易,关键是有古可依、有本可查,糊弄能顶什么用?”
孙宇和摸了摸鼻尖,说:“总枢机,是我思虑不周,我道歉,不知你们进展如何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
百里无书拍了拍手,他的助理走了过来,百里无书对他说:“去办公室里面,打开甲字一号密档,拿来给孙宇和看。”
他的助理点头应是,立刻去取,不一会儿,抱了一大摞文档过来,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接过来,头皮感到发麻,足有一米多高,估计得有几千万字,他将这些文档放在地上,随手拿了一册标有01的文档,看了起来,耐着性子看了几页,一把将它扔在地上。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了,真的是事无巨细啊!他看了几页,竟然全是目录,什么都有,甚至包括了天庭未来三百年畅想等无聊设想,给他气的呀!真的是一群老古董!
百里无书捋了捋胡须,说:“这才看了几页?一点耐心都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前期规则的重要性,建立天庭是何等大事?繁琐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孙宇和咬牙切齿的说:“今年已经是华国72年了,离约定时间可是又少了一年,按照你们这样的做法,还搞什么搞?总枢机,我话说重点,你也别气,大事,越是大事,越应该先干后改,咱就这样在纸上画,啥时候能成?我提醒你一下,去年,造仙计划就透露给民众了,如果我们不尽快搞出点东西了,民众如何响应?时间真的不多啊!”
百里无书揪着胡子,不高兴的说道:“怨我吗?你这个立项的总设计师都不积极,怨谁?”
孙宇和无奈说道:“总枢机,我的错行了吧!我帮你们设计一个框架,这总行了吧!这样,咱们的天庭采用古代神话传说民间版,完全不采用其他的元素,除了我们任命的人员,其他的全部通过封神考试确定……”
那天,孙宇和与百里总枢机谈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