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心中掀起万丈狂澜,真的是汐玥公主!
难道猜错了,她的生日不是七月初七?
十八年前,宫中有孕的只有三人,年初姑姑赵贵妃生静安公主,七月初七皇后难产诞下死婴,年末浣衣局宫女诞下五皇子,封为芳贵人。
自家姑姑且不必说,不是皇后所出的死婴,难不成当年芳贵人生的是女儿,被皇上换了?
赵旭陷入深思,转身回了内室坐下,他的小厮逐渐压下心中惊惶,走到窗前,道:“刚才是我失手砸了这位公子,对不住。”
说完,飞快地关上窗,与赵旭商议去了。
街上的黑炭青年气闷了半天,灰溜溜走了,没有热闹看,人群也慢慢散了。
“公子,会不会是我们搞错年龄了,她或许才十七岁、十六岁,王喜那个阉贼最是狡猾,他或许是骗我们的。”
赵旭摇摇头:“那几年后宫嫔妃怀孕情况,大哥都摸了个遍,最合适的,就是皇后的死婴。采珠的猜测也对得上,更重要的,王喜死在七夕的清晨。”
沉吟片刻,赵旭吩咐:“去,把消息传给国师府,另外,找几个机灵的,跟着她。”
“是。”
火红的枫叶镇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汐玥当即决定,就在此处住下来,待腻了再做打算。
翌日一早,二人就去牙行准备赁间院子,跟着牙人看房期间,汐玥渐觉不对,拉了拉陆斐的袖子,小声道:“我觉得不太对劲,有恶意的目光盯着我们。”
她指了指殷勤开门的牙人,压低声音:“我们不会遇到了黑吃黑吧?”
“不是她。”陆斐神情淡然,“我们出客栈时,就有这些尾巴了。”
汐玥眨了眨眼睛:“要抓住问一问吗?”
“自然,一会儿你……”
牙人开了门,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这院子小是小了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又胜在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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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玥几步迈进东屋,引着牙人讲解,陆斐则不动声色退出,从院子侧面翻出去。
灰褐短衫色的货郎坐在树下歇脚,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甩着袖子扇风,眼睛却时不时瞄向院子门口。
忽而,侧面有亮光闪过,货郎正欲细看,脖颈一凉,有温热的液体渗出,旋即他才感觉到刺痛
“谁派你来的?”来人语气凌厉,一如抵在他脖颈处寒光泠泠的剑刃。
货郎僵在那里,结结巴巴道:“少少侠,您说什么?小人只是在这里歇脚,少侠饶命啊!”
陆斐指尖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顷刻下陷几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说就换个人。”
货郎头皮阵阵发麻,连连叫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小人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陆斐皱眉,瞥了眼街对面的几个摊贩,此地不是问话的地方,想了想,他干脆一掌劈晕了货郎,带进院内后罩房。
这时,牙人给汐玥讲完正院,朝后罩房走来,陆斐大步走出,道:“这套环境倒是清幽,只是太小了,先前那一套挺大的,院墙又略破了些。”
他露出左右为难的神情,纠结一会儿,提议:“要不大娘您先去忙,我们俩在这里再好好看看,今儿一定给您答复。”
牙人也是爽快,直接将钥匙给了他们就走了。
二人立刻去了后罩房,将货郎五花大绑后唤醒,开始逼问。
可惜,货郎嘴巴十分牢,无论陆斐如何威逼利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个货郎,并没有跟踪他们。
陆斐拔出剑,欲结果他,被汐玥阻止,她盯着货郎冷笑一声:“陆斐,你再去抓一个进来。”
这一上午,除了货郎,还有不少人在跟着他们,这些人交替出现,经验十分老道。
陆斐有些不解,还是依言出去,等一位扮做行人的跟踪者走到其他人视野盲区时,飞速捂住他的嘴拖进角落,带回后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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