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谢过,转身盯向三爷爷家人,“我儿做了什么,让哪位如此狠心对待?”
她儿子不止脸上有伤,手上也有,这要是脸伤的重,将来都无法参加县试。
三爷爷的大孙子沈简彰连忙回答:“五婶,没谁,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都伤到眼角,要是专门的我大哥一辈子就毁了。”沈灵竹恨恨的,她眼角扫见大伯并没阻止自己的意思,于是便道:
“是谁动的手,出来道歉,否则有一个算一个,今天我们没完。”
“你个小丫头嚣张什么,都说不是故意的还想作甚?”沈简彰的娘对上她,眼里满是恼意。
且道:“当初抄家全赖我们帮着保下这张床,如今你们回来不说感激,反倒说木料少了暗锁开了之类。
咋,这是落魂后,来讹自家人吗?”
“血口喷人,谁讹你家了,打量我们没在跟前就不知道,千工床是族老们一起找村里人保下的。
且是三爷爷非得说你家新盖的房子,放你家稳当,其他人才送来的。”沈灵竹在山脚可不止打扫,她还给哥哥弟弟们分发不少糖果打听许多事。
其中就有大伯娘的千工床,本来是要与田契都交由二爷爷保管,是三爷爷非要搁他家。
“放你娘的狗臭屁,没有我公公与官差周旋,人家才不管什么嫁不嫁妆,通通都要带走的。”沈简彰的娘立刻掐腰大骂,她尖利的声音,引来更多村民的围观。
沈灵竹丝毫不让:“满嘴污言,为老不尊,任事不懂。
二姐……”她一时忘了朝廷的细规。
师姐一边给大哥沈先竺挑去手背的木刺止血,一边道:“非十恶流逆之罪,女子嫁妆不在抄家列。
当然,诸位长辈和三爷爷出力相护,我们自会相。
可这些,又与您有何相干?”
“你,你们……,不相干别站我家地儿,五弟妹平日就是这样教她们的?”简彰娘再不识字,也知道她们说的没一个有利于自己。
又见族人看她的眼神已露鄙仓,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找个小辈骂,于是直接拽上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