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骗术?
企图借用【祂们】来扰乱我的思绪?
一般般嘛。”
程实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
“我没有骗人,我在邀请你,跟我赌把大的。”
“......”
看着程实这不似作假的眼神,红霖的动作猛地一僵,她突然发现原来战斗才是最不令人紧张的方式。
“为什么要赌这么大,让祂们下场对这局试炼有什么好处?
或者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红霖看似风轻云淡的接住了程实的话,但实际上眼中的惊疑早被程实看在了眼里。
惊疑,很好,只要不是抵触和反感,那接下来的合作就还有戏。
于是程实笑着解释道:
“不是对我有什么好处,而是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一场试炼说到底,就算赢了也不过是加个十几分,到了你我这种程度,没人会在意这些分数......”
说到这程实面色古怪的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
“我们在意的,该是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听到这,红霖的面色终于正经起来。
这跟她刚刚给程实说的那些话很像,看起来狐狸确实准备跟老虎交心了,可奇怪的是她对这种疑似骗局的交心并不抵触,因为她确实缺少一个可以交流未来道路的人。
还是那句话,陶怡很适合,但她太弱了。
当然游戏里不缺强者,但这些强者各怀心思,只能与之博弈,却无法与之交心。
但程实......不太一样,种种表现看来他都不像是一个坏人,至少不比自己坏。
更重要的是他救过陶怡,而且陶怡还很相信他,要知道能让自己这个小狐狸闺蜜被骗后还会付出信任的人,一定程度上是值得信任的,所以红霖决定让程实说下去。
但程实反而不说了,他吊足了胃口又问了一句:
“秃头,你要先告诉我你敢不敢赌,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交心知底!”
红霖面色一变,嗤笑一声:
“嘁,程实,你连赌局是什么、筹码是什么、赌输了又会怎样这些问题一个字都不提,就问我敢不敢赌?
这跟瞎猜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这是一场试探,你在考验我的勇气?”
“是,这既是试探,也是邀请。
小主,
我得确定我的牌搭子有跟我一样孤注一掷的勇气,不然,当我在赌局上梭哈的时候,我怕我的队友会因为恐惧卷走我所有的筹码。
我不是没有计划,但前提是,我得碰到一个值得说出计划的......跟我一样的......赌鬼!”
红霖沉默了。
她从未有这么一刻心中如此挣扎,她觉得程实不像是说谎,他想发疯,而且还是发大疯,可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这场“疯魔秀”到底会有多疯魔。
说实话她不缺这点分数,更没有坚定的信仰,哪怕这是她恩主的局输赢对她来说同样没得所谓,她从头到尾所求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得起跟陶怡的友情,所以她才会对程实“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