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府大牢,里面人满为患,关押的都是曾经的府衙官吏。
为了装下这些人,王伯安将原有的囚犯都给转移走了。
两人一走进来,那些官吏们瞬间沸腾了。
“王伯安,我劝你将我放出去,否则让你好看......!”
“王伯安,你排除异己,不得好死......!”
“知府大人,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您饶了我吧!”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您行行好,高抬贵手......!”
有朝着王伯安怒骂出声的,也有哭诉求情的。
王伯安脸色清冷,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这些人,平日里贪赃枉法,还不将他放在眼里,对以他这种嫉恶如仇的读书人,能心软才怪。
一路跟着王伯安,来到最里面的监牢。
王伯安看到监牢顿时一愣。
这是一间单独的牢房,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里面床铺被褥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张茶桌。
伍献文正在悠哉的喝着茶。
这尼玛是大牢?
王伯安见状,顿时脸色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
前方的牢头见状,连忙跪了下来。
“大人赎罪,大人赎罪,伍大人.......小人.......!”
王伯安正要发怒,听到声响的伍献文,转过头来道。
“王大人,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本官在金陵府衙十数载,他们不敢得罪我!”
王伯安闻言,冷笑一声。
“就你这反贼,你也配称本官?”
伍献文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王大人常年闭门读书,哪里知道世事艰难,官场上的无奈,”
“想当初,本官殿试高中二甲三十三名,何等意气风发,”
“也想过为民请命,只是官场却不如你我想的那般,”
“简直比市井还要腌臜,你不放下身段,融入进去,就只能被打压致仕,”
“十年寒窗,又有多少人,能够放的下?”
伍献文短短几句话,就道尽了官场的现状,这种情况,在京城也有。
只不过,金陵尤其严重。
王伯安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唐寅却是上前两步,看着伍献文说道。
“每个人都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又何曾想过百姓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