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着唐寅的两位主考,顿时不住的点头,对唐寅的做法,表达了认同。
箫主考更是叹息一声。
“哎,当年要我能想到这招,乡试之时,也不至于得个乙榜!”
朱提学闻言,不由惊为天人。
“大人高哉,下官佩服!”
难怪箫主考能看出唐寅的想法,原来是有同样的遭遇。
能够在“臭号”的侵袭中,还能中榜,可见箫主考,也是个牛人。
而箫主考感同身受之下,对唐寅更是欣赏。
......
经过一夜的奋战,唐寅又做了两道题。
直到清晨时分,睡足的考生们,纷纷起床,解决生理需求。
隔壁,又重新酸爽起来。
唐寅强忍着异味,又做了一道题,直到太阳爬高,气温上升,让人实在受不了,这才停了下来。
唐寅找考棚外的兵丁,要了些水喝,然后将木板一拼,又开始睡觉。
就这样,敌进我退,敌疲我扰,唐寅将教员的战术,发挥的淋漓尽致,深得真传。
深夜起床,点灯鏖战,终于在第三天清晨的时候,将七道考题,全部做完。
考题做完,唐寅更是身心放松,下午的时候,匆匆爬起来,将答卷仔细检查一遍。
在收卷鼓响过后,第一时间冲出考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外跑去。
直到出了贡院,这才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这一呼吸不要紧,由于身体还没适应,引起了胃的不满,唐寅开始干呕起来。
守门的军士,立马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上浓烈的味道,就可以推断出来,这是一个分到“臭号”的倒霉鬼。
不消片刻,其他考生也纷纷走出贡院,看到在那不停干呕的唐寅,脸上神情各异,同情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嘲讽、庆幸者不一而足。
当然,乡试考场数千人,分到臭号的,不止唐寅一个。
其他“臭号”考生,要么是颤颤巍巍一步一挪的走出贡院,要么是被交好的同窗扶着出来,还有更惨的,晕死过去被兵丁给抬了出来。
像唐寅这样,还能跑的,屈指可数。
唐寅调整了好一会,刚缓过劲来,就听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咦,唐兄,你也掉马桶里了?”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