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看到唐寅,立马欣喜的要跑过来,结果看到他身边的两位大佬,脸上的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脚步悄悄后退,就要跑路。
唐寅见状微微一笑。
“江兄啊,两位师长也要下山,同去呀!”
江宴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尼玛,你自己受罪就算了,还要拉上我,几个意思?
跟师长一起出门,所有人都会感觉不舒服,况且是江宴这种性情跳脱的家伙。
唐寅自然不会放过他,平常打秋风的时候,下嘴可不慢,有难了,自然是要一起扛。
王伯安看到江宴顿时冷哼一声。
这家伙有外人在的时候,就是这副德性。
马山长倒是一脸和蔼。
“青州芜县,府试案首江宴,不错,不错,既是我书院学子,便一同下山吧!”
江宴闻言,连忙可着脸,给两人行礼。
事已至此,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于是乎,四人悠悠的往山下而去。
两位大佬在侧,江宴这个碎嘴神,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
然而,也仅仅憋了几分钟,江宴的本性就暴露出来,开启了嘴碎模式。
“唐兄哇,你在论经院倒是舒坦,哥哥我可就惨了,每日有读不完的书,做不完的课业,奶奶的,还不如在神童院呢!”
“哪像唐兄你,每日就写一篇八股文章!”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书院招新会过后,江宴就成功从神童院,转到了秀才院,在江夫人的运作下,成功归在谢斋长的门下。
谢斋长对他的学生,自然是有“优待”,所以课业也比别的学生多了些。
江宴对唐寅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哇!
然而,唐寅听到他的遭遇,却是摇了摇头。
谢斋长虽然与自己有些嫌隙,但是对待学生还是尽职尽责的。
王伯安那个鸟人,不仅把自己当牲口使唤,每天一篇文章,还吹毛求疵。
“哎,江兄,我也不好过呀!”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却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羡慕。
就像两个哥们,你嫉妒我有老婆,我羡慕你单身,都只看到对方的甜,却没看到对方的苦,是一个道理。
两人在后面吐槽,前面两位大佬倒是安静的很。
一路上,也有不少下山看热闹的学子,看到两人,连忙行礼。
王伯安面无表情,马山长则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颔首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