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大堂内响起了关于考题的讨论声。
不多时,前方一桌考生,一位三十来岁的考生,站起身来,便将自己的诗念了出来。
“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
归云无踪迹,不似少年时。”
此诗一出,那些年龄偏大的考生,顿时唏嘘起来。
这首诗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但是寥寥数语,却道尽了中年男子的唏嘘。
一时间,大堂内的喧闹停了下来,纷纷看向那名男子。
唐寅和江宴,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中年男子。
“咦,这不是江州的邓太安?”
“是他?难怪,诗词如此有意境!”
随着知名人士的爆料,唐寅也知道了此人。
邓太安江州人士,二十一岁中得府试案首,才华横溢,在当时也算小有名气,然而,之后这家伙就像中了诅咒似的,家里的亲人接连去世。
这人也是轴,去世一个亲人,就为之守孝三年。
结果三年又三年,如今三十来岁了,方才出来继续科举。
唏嘘过后,众人又开始讨论起院试案首来。
“这次院试案首,怕是邓太安的了!”
“也不一定,我听闻万州王阶也是个牛人,青州的唐寅好像也挺厉害。”
“唐寅?听闻那小子,今年才十五岁,有那么厉害?”
“你们有所不知,那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连青州的刘知府,都夸他志向高洁......!”
“在下怎么听闻,那小子县试案首,乃是贿赂县令才得来的?”
“真有此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转移到了唐寅的身上。
不一会,唐寅的事迹就被挖了出来。
有好的,也有坏的。
唐寅一边吃,一边听的津津有味。
清者自清,他也不怕这个。
江宴却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凭什么?”
“我江某人好歹也是府试第二名,他们怎么不觉得我会得院试案首?”
看着一脸吃味的江宴,唐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酒楼气氛热烈,很快江宴就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举杯喝了起来。
唐寅也难得的放松,便也多喝了几杯。
江宴这家伙,平日里表现得什么都懂,一副很江湖的样子,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唐寅接触久了,身上那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性格也收敛了些。
两人带着酒气回到四福巷,也没有对孙管事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