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他想出个结果,那边黑衣女子再受重创,却仍不甘束手就死,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一把匕首,反手飞掷出去。
但接连受伤,她力气已泄,这一击掷得软弱无力。老头横刀一挡,当地一声,轻松将匕首挡落。
老头微微喘了片刻,才沉着脸,再次朝黑衣女子走近,步子甚至有些虚浮。
陈言一拍脑门。
他记起来了!这老头的声音,不正是他刚到这时,水丫叫过的那个“爹”?
本来以为是假扮的,没曾想竟然真是水丫的爹!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水丫,才发觉后者已经咽了气,死状凄惨。
多行不义,终难善终。
他默然片刻,低头看看身下,叹了口气。
没治了。
这会儿他半点绮念都没有,下面居然还高耸入云!
他再转头回去看向老头,大概看出点门道来。
水丫说她爹卧床不起,看这意思并非假话。这老头行走时腿脚似乎不甚利索,挪动艰难,刚才挡了一匕首就喘成那样,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黑衣女子,一百个他怕是都不够她杀的。
所以他才一直等到这刻,黑衣女子受伤后躲闪不便、加心神已松,用弩箭偷袭。
如今黑衣女子伤重难起,加上她手里原来那把薄刃不知道掉哪去了,再无兵器护身,老头反而占了上风。
想来也是讽刺,她如此身手,竟然如此被一个战力不到自己一成的老头杀死……
太可怜了,他怎能坐视!
陈言掀开地板,一边鼓掌一边高叫道:“老爷子!加油!老爷子!加油!”
一老一女两人:“……”
这小子!
不过俩人都无暇多管他,黑衣女子显然身上已再无匕首可用,只得拖着重伤的身子朝后吃力地退缩。
好在老头走得也不快,一病一伤,跟蜗牛般慢慢挪动。
好一会儿,黑衣女子已退到另一侧的墙壁下,再无可退之地。
“小……小子,你来杀了她。”那老头走了半截,就累得气喘吁吁,把刀撑在地上,转头看向正不断加油打气的陈言,辛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