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或许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夺走你的‘暴怒’，如果他们真的达成目的，对于整个人类社会是一场难以言喻的灾难，为了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你，要么放了你，因为我无法在整个怪物协会的注目下，保护你。”

苏白站直身子，目光平静，“那么，你做好选择了吗？”

顾九歌伸手拍了拍苏白藏在胸口的【无相】面具，“我们......早就做出了选择，不然怎么会有‘秦墨’这个身份？”

原来，他全部都知道。

“这次任务结束后，你就离开苏州吧，去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用黎明交给你的S级炼金道具，以全新的身份隐藏起来，不管是秦墨也好，墨秦也罢，什么都行，总归在你无法彻底掌控‘暴怒’之前，不能再以苏白的身份走入任何人的视线。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即便全世界都不信任你，我和黎明也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

“......”

面对忽然正经起来的顾九歌，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信任，苏白无言以对。

卑微的人，最怕被抱以期望啊。

即便你现在突然拔刀要砍我，我都是可以接受和理解的，可是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都要对我抱有这么高的期望呢？

为什么，身边的每个人都会认为我是个好人呢？

我明明只是个，胆小的，怯懦的，贪生怕死的，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人啊。

我明明是只是个，当你们遇到危险我肯定想也不想就拔腿跑了的那种人啊。

“很感动吧，”顾九歌忽然捏着下巴，笑了起来，“感动就哭出来嘛！挤不出眼泪多少给点儿反应嘛，这可是老子昨天晚上研究了十几部电视剧才整合出来的台词，修修改改用了一整夜时间，他妈的觉都没睡好，你瞅我这黑眼圈。”

好好地气氛，一下子就给破坏了。

苏白狠狠翻了个白眼，“感动个屁，当初你让晴雪射我那一箭，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大丈夫热血男儿，就该恩仇必报一柱擎天，你先别管谁是幕后指使，你就说那一箭是谁射的，谁射的你找谁去啊，关我屁事儿！”顾九歌耸了耸肩，“晴雪射的是吧，那你倒是给她射回去啊，别说你不行啊！”

“......”

滴滴滴滴——

耳麦信号响起。

顾九歌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轻轻按了下耳麦，信号接通后，当即便传来陈天良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