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黑人布鲁斯端着麦芽威士忌走来,将被埋在沙坑里的凯拉扒拉出来,“你还活着吗?”
凯拉揉了揉肩膀,疼的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这家伙,太不讲理了。”
布鲁斯把酒水递给凯拉,“如果有人说你的女朋友胸小,你会怎么想?”
凯拉接过酒水,一口饮尽,语气坚定的说道:“事实上,我不会找一个胸小的女人当我的女朋友,我是个完美主义者。”
“您对胸部的执念还真是可怕呢,凯拉少爷。”
“你对完美主义一无所知,布鲁斯。”
“完美主义怎么会和女人的胸部扯上关系啊混蛋......”
“布鲁斯,你拥有一种可怕的无知。”凯拉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问道:“无知的布鲁斯先生,我的机票定好了吗?”
布鲁斯从怀里掏出两张票,交给凯拉,“最近几个月,大夏机场管控,严格查询出入境的外国人身份,私人航线全部被封闭,我只能订到船票。”
“该死,十几个小时的旅程变成了十几天,”凯拉接过船票,面色略有不满,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这件事情,要对家族严格保密,夸克公司那边也是......他们如果知道我的眷者死在了大夏,死在了‘暴怒’手里,一定又要嘲笑我,我可不想被这些该死的混蛋嘲笑啊,你知道的,我是完美主义者。”
“伟大的完美主义者凯拉先生,”布鲁斯微微欠身,“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志。”
当夜。
一对年轻的白人男女,在经历了相当激烈的汗液挥洒的伟大运动后,沉沉睡去。
然后,他们永远闭上了眼睛。
死因——器官衰竭。
或者可以说,死于“倦怠”。
————————————————————
泰安大厦,十三楼。
正午的阳光很热烈,透窗而来,将狭窄的办公室映衬得亮堂堂一片。
顾九歌喝了口茶,放下手中的归档报告,抬眼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楚宁,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你的妄想型精神病......痊愈了?”
他很惊讶,应该说是,惊诧。
因为,楚宁递交给他的“抹除织梦者”的归档报告里,不仅把这次的任务情况做了完整汇报,还把“梦魇入侵大夏”以及“楚枫背叛”的事件做了详细的整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