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气道：“前、前几天，奴婢看见珠儿姐姐从德妃娘娘宫里的姐姐那拿了一个荷包。”说完她又摇着手道，“奴婢不是故意偷看的，是她们以为奴婢还没睡醒，所以没有背着奴婢。”

裴萱歪着头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德妃宫里的人？”

“奴婢原来就是德妃娘娘宫里的，因为手脚太笨了，总是打碎东西，所以就被她们退回了内务府，又送来了绿水轩。”那个小丫鬟一脸惶恐，“但是奴婢现在没有弄坏东西了！”

“奴婢刚才听到皇后娘娘说要把院子里的人都换掉，婕妤娘娘能不能不要把奴婢送回内务府，要是再被退回去，奴婢就得去浣衣局了……”

她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兰婕妤点点头，慢慢道：“我知道你没有，你很灵巧，你叫莺儿对不对。”

那小丫鬟用力应声：“是，娘娘。”

裴萱突然道：“如果再见到德妃宫里的那个侍女，你能认出来吗？”

莺儿脸上的神情越发惊慌，但是变换几次终于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应、应该可以。”

裴萱没有再出声，又过了一会儿兰婕妤慢慢道：“如果有机会，你敢指出来吗？”

那小丫鬟眉头皱得紧紧的，最终还是艰难的点头，口中道：“婕妤娘娘……奴婢不想去浣衣局……求求娘娘开恩。”

“记得你今晚说过的话。”

兰婕妤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扭头看向裴萱，发现裴萱也在盯着小丫鬟之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又过不多时，就有坤宁宫的嬷嬷带着宫女来到绿水轩，称王权公公派她们过来伺候兰婕妤，裴萱这才总算可以离开。

此时已经不早了，裴萱原想去掖庭等甄雨安回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膳房看一眼。

果然，膳房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闻光耀和甄雨安还在。

看见她一回来，甄雨安立刻迎了上来，“萱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