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当真是心疼阿筠。”赵瑾容在一边笑着说道。
“我也心疼你的,等今年下半年你的生日也好好设个宴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那时候鸿卓也该回来的。”
谢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远处的湖面。
谢鸿卓若是回来了,定是走的水路,她在山上便能看见湖面的船只。
也许某一天的某一艘船里,就坐着谢鸿卓。
几人闲聊着,外头人就送了晚饭过来,谢母叫人挪了榻,摆上红木宴桌,一屋子老老小小的就坐在树下吃了上山的第一顿饭。
吃饭时几人便说好,第二日要去陶若筠的院子里头瞧瞧,看看那里有什么瑰丽风景。
陶若筠痛快地答应了。
原本快要进入夏天,天气微热,可是山间风凉,到了夜间,各个缩回屋子里。
陶若筠折腾一天,也累了,早早钻进被窝盖紧被子,生怕叫山风吹病了。
第二日一早,陶若筠起床梳洗,然后去玉泉院接了谢母,又派人去青山居去请赵瑾容,一起到自己住的花溪苑去瞧瞧。
陶若筠的花溪苑,看着地方不大,院子格局与翠竹轩十分相近,赵瑾容看了越发觉得自己的青山居奢侈了。
陶若筠请了二人进院,院门也是竹竿架成,此刻爬满了藤蔓,根本看不清院内。
几人走在院中看见正厅里面,就察觉出不同来了。
一般人家的正厅都会摆上接待客人的桌椅或者榻,而陶若筠的厅是一面花墙。
“这是怎么制成的?”谢母发问。
“婆婆,您进来,我带您慢慢瞧着。”
陶若筠领人进了屋子,正对着门的就是一面花墙,花墙下是昨天从家中库房带来的交椅香几,两边还摆着隔层茶几,上面摆着花,隔层里摆着一套白瓷茶具。
“这里好,屋里就是花丛里。”谢母笑着道,“就是啊,不够威严。”
陶若筠笑着道:“所以呀,我不是主母。”
谢母听罢,想起昨日自己去青山居见到的庄严,赞赏地看了眼陶若筠。
“你能做到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