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道:“那婆子,是二少奶奶的,二公子分了家,她们院里的人,不归大奶奶管,您是知道的呀。否则早就给打发出去了,哪里还能留着在家里头放肆。”
“她再气二奶奶,那二公子是大奶奶的亲儿子啊,他又没有做错什么,这点面子总要给的。”
“那我呢?”陶若筠委屈道:“我的面子谁来给?我的鸿卓还在海上,怎么没人心疼?他是为了这个家出去的呀?”
“少奶奶,怎么没人心疼,你没看大奶奶都哭了么?”
陶若筠冷静下来,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咬着牙道:“拿鸿卓做文章,挑拨离间,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陶若筠冷静了,青荷心慌了。
每次陶若筠要做大动作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像捕食的猛兽,一声不吭地扑出来,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这次,陶若筠又要做什么。
“你叫人去盯着芷兰斋,等大少奶奶回来了,就告诉我。”
“好,我这就去。”说罢起身出门,经过碎花瓶渣时叫人进来清扫,却被陶若筠给拦住了,不给扫。
青荷只好出去安排人在门外盯着。
赵瑾容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来芷兰斋,派在外头守着着花照立刻回来禀报。
“少奶奶,打算做些什么?”
青荷问陶若筠,这位少奶奶发怒时的心思,她一向猜不透。
“你去把大少奶奶请来,就说我在屋里闹脾气,让她来哄哄我,你也看看她的表情。”
青荷答应着就去了,陶若筠自己在屋里,把所有丫头都打发到屋外去了。
等人都走了,她盯着地上的碎瓷片,想了想,捡了块大的捏在手心用力一握。
那锋利的碎瓷片瞬间割破皮肤,渗出猩红点点。
赵瑾容一进屋子,就见地上一片碎瓷片,陶若筠正坐在榻上,捂着手流着泪。
“这是怎么了?”
陶若筠一扭身子,抽泣起来,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