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花朝节那天,陶若筠听了林元忠带来的消息之后,整个人消沉不少,就是抱着阿保也少见笑脸。
一院子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没人敢在她面前多说话。
翠竹轩里静悄悄的。
倒是殷寄春,十分守信用,没过几天便派人送来一幅金桂图。
陶若筠瞧着那幅画,画纸用的是砑花粉笺,笺上有卷草纹饰,那纹饰似乎涂抹了什么,还反着光,煞是好看,不像是外头店中买的。
再看那画,两枝丹桂,碧叶金花,右上小诗几句。写的是:
绿云剪叶,低护黄金屑。占断花中声誉,香与韵、两清洁。
字迹娟秀,美女簪花,这大概才是大家心目中大家闺秀的模样吧?
陶若筠看看看着,觉得缺了什么似的,懊悔当初应该让殷寄春添一轮满月,树下卧榻,夫妻酣睡。
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贪得无厌,只得叫青荷把那幅画收好,又派云山回一坛子春韶酒过去。
福建那边又传回来几次消息,都是同商队的其他船只回来了,始终不见谢鸿卓那艘船,听的陶若筠心烦气躁,恼火不堪,连门也懒得出了,除了张自桢来找她。
庄子里头的事她抛不开,必须挨个过眼。
有时候她懒得动脑子,便叫人去芷兰斋请赵瑾容过来,富贵家庭里长大的孩子,看别的东西未必可靠,看贵重家具绝对可靠。
这天上午,陶若筠懒懒的坐在厅中,看着赵瑾容帮她把关几样奇特的树根香几。
陈妈妈逗着已经学会走路的阿保,在院中四处走动。此刻听说厅里有奇特家具,有些好奇,便也抱着孩子过来看看。
见着那香几便笑道:“从前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