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月没有办法,到底是乳母的孙女,她不想多说什么,只叫李妈妈自己出去寻个大夫过来瞧了。
那李妈妈火气正盛,捧着月红的脸道:“少奶奶,您今儿也看见了,那三少奶奶的手段。几句话而已,又是打人,又是把我们叫过去当面对峙,这哪里是孩子的问题,分明是针对您的啊。”
“她做了这么一场大戏,就是要让您在家里头没脸,她们对咱们是什么态度,您还看不出来么?”
张慧月也是头疼,本来自己家做错了事,连累的谢家,已经让她够抬不起头了。
这么些日子她连门的不想出去,就是担心受人白眼。可现在,被人叫了出去挨了赵瑾容一顿训斥,虽是自己没理,可到底让自己丢人了。
她长这么大,哪里丢过这样的人,心里一顿委屈。
往后在谢家可怎么过呀?
李妈妈看张慧月把脸撇向一边,默默垂泪,心中火气更甚,拉着月红就出去了。
自己亲自拿了冰,给月红敷脸。
“你今天都说什么了?”
月红抽抽嗒嗒地道:“就没两句话,本来就是么。一家子怎么可能不争家产,咱们老爷是好性子,当年谢家还不及今日,那时候才分走多少?这些年谢家难道没有仗着老爷赚钱么?可如今咱们家没落了,谁管老爷和奶奶啊?凭什么都给那个贱女人?她算什么东西,当初指不定怎么勾搭上三公子的呢。”
“什么叫都给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李妈妈问月红。
月红道:“春山告诉我的,那个母夜叉拿着家里的借契,去换了地契,可是那地契拿回来的时候,全都换成了她的名字。折腾半天,都是为着把谢家的财产变成姓陶的。”
李妈妈听了一惊:“你说的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