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初道:“要不......你就跟我借点吧。”
陶若筠听的一愣,哪有主动往外借火药的?
“我这里的火药,是当年打倭寇剩的没法用的,这边用不上,就存着当摆设。换句话说,你点了也不炸的,吓唬人可以,炸人响不了。”
“真的?”陶若筠两眼放出精光来,“那我可就借了。”
谭正初见陶若筠两眼放光,叮嘱她道:“千万别点火,点火就会被人发现没有用。另外......我希望你把这个钱茂典,收拾的狠一点。只是无论做成什么样,你都不能告诉别人,这鸟铳火药是我借的,我也不会认,还会治你污蔑的罪名,明白了么?”
陶若筠眨巴着眼,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是顺着这个档口又多借了几把火铳。
心里不禁想着,自己和家丁抓着鸟铳恐吓那一帮人的场景,简直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至于谭正初为何会突然来了这一出,这心思说起来也不难。
本来都是官场人物,谁上面还没有个上司呢?
京里宦官当道,他又是个军户,最看不惯这些不男不女的人物,还扶持着钱茂典这个挂羊头的风流人,他不耻为伍。
所以在知道陶若筠有意去收拾钱茂典的时候,他乐意帮扶,只要不牵连到自己就好了。
他等着看大戏。
陶若筠顺顺利利的借到了鸟铳,又拿到了不会炸的火药,用几个普通箱子装着,偷偷摸摸地运进了谢家。
这天忙完了,忽然想起来被叫回来两天的李天纵,她都还没有见过呢。
于是去了前厅,让人把李天纵叫了过来。
李天纵今年已满十六岁,是个大人了。
七尺身高,长期做着力气活,把一身短褐布衣撑的鼓鼓囊囊的。
陶若筠叫他坐了,笑着问他:“最近在山上如何?”
李天纵笑道:“吃的饱,穿的少,山上比山下凉快多了,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