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谭千户正独自出了千户所,陶若筠紧步跟上。
“千户大人。”
谭正初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竟是个美貌女子。
“你是?”
“妾身乃苏州谢家三公子的妻子,大人唤我筠娘便是。”
谭正初眉头一拧,他不认识此人。
陶若筠接着道:“去年从广州临时运送军饷到福建给戚将军抗倭,中途被倭寇杀害的谢鸿山,正是妾身的伯子。”
“哦,”那谭正初再次打量着陶若筠,怎么看都是一个闺中妇人的模样。
“你找我有事?”
陶若筠走进谭正初身边,笑笑道:“正是,妾身想跟大人借样东西。”
“什么东西?”
“鸟铳。”
谭正初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海盗才会买这个。”
“我不是海盗,家中却有窃贼。”
谭正初冷笑一声:“与我何干?”
陶若筠道:“听闻大人曾经在戚将军麾下对抗倭寇,我以为大人胆识超群,没想道居然也是胆小怕事的。”
谭正初怒道:“你......居然因为本官不帮着你为非作歹就污蔑本官,你可知道就因为你刚刚说的话,我就能拿了你。”
“大人要拿便拿好了。身为朝廷命官,欺压百姓,胡乱断案,我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想当初,我身为孤女,被人闯进家里连扇了几个耳光都不敢还手,不就因为她有个当知县的好儿子么?”
“身为知县胡乱判案,毁人名节,害我难以出嫁。”
“现如今好不容易嫁得如意郎君,又要被夺家产。”
陶若筠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抽泣起来,声音也更大了,引得不少人围观,这可让谭正初相当的不自在。
“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做的。”
“大人今日冷眼旁观,任由他人侵吞我家财产,就是助纣为虐,怎么无关?”
“你这女子,你......简直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