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怎么了?是不想嫁么?”
陶若筠犹犹豫豫道:“我若是嫁了,这桃林和酒坊怎么办?我......”
她不想嫁到人家做闺阁妇人,太闲了,闲的她发慌,去年冬天,她已经慌够了。
郭掌柜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劝她嫁,自己可能就没有酒了,劝她不嫁,这样好的亲事,他怎样也开不了这个口。
“要不这样,你写个婚帖给我,我帮你带过去,等我问清楚那边情况,到时候再回他们,好不好?”
陶若筠同意了,郭掌柜的便从怀里掏出刚刚买好的红绸缎子,让她写上。
陶若筠取了笔,蘸了墨,在绸子上工工整整的写下:“女命二十一岁,五月六日卯时生”。
写完了庚帖,陶若筠又叫郭掌柜的稍等,自己回了房间,从匣子里取出一柄泥金扇子递给郭掌柜的。
“你回去的时候,请帮我把这个带回去,就说是那荷包的主人当初遗落在此,现在物归原主,至于这个荷包,就留在我这里吧。”
说着便将那布袋揣进自己袖中,郭掌柜的只好带着婚书和扇子回了县里。
谢鸿山此刻恰巧出门看店去了,没见着人,只留下一个小厮客栈守着,见着人来便说出去寻人,叫郭掌柜的等着。
郭掌柜的坐在店中唉声叹气,怎么也没想到一件喜事居然会办成这样,这可叫他怎么回话呢?
正发愁间,谢鸿山在随从的簇拥下走进了春风客栈,一见郭掌柜的,便迎面做了个揖,问道:“掌柜的这样快就回来了?可有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