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岁了,高不成低不就,看得上我的人我看不上,我看得上的人看不上我,进入了一个情感怪圈,而你才二十岁,却已经站在金字塔尖上了,像你这样的人,越是优秀的女人就越容易看到你以及被你看到,你只需要一直站在那里,就可以轻易俘获她们。”段梨上半身探过中控岛,修长的颈子水润的眸子丰腴的身子,“我长得还行,身材也还行,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我觉得你喜欢年纪大的,终点就在眼前,我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
李沧抓着她的脸把她按回副驾驶:“我妈的车,别闹。”
大梨子不服,嘟哝:“送上门的就可以这么随意敷衍糊弄吗,瞧您这借口找的,啧,你要说这是那位的车还差不多,总感觉饶教官一副乐见其成巴不得你给她凑几个连队儿媳妇的样子~”
“你脸红了。”
“我一激动浑身都红!要不要看?”段梨有点泄气和烦躁的扯开一个衬衫扣子,然后打开车窗吹冷风,就差点根烟解心宽了,“你以为很容易吗,我也是很骄傲的、有羞耻心的好吗,被当面残忍拒绝!你都没有野心的吗?不能渣一点?知不知道能者多劳?矫情,顽固,执拗,怪不得索栀绘宁愿一头创死在你身上,你们才是一类人吧!”
基地的夜景很不好认,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乔娇娇家到底在哪,李沧收起狗鲲放下段梨,大梨子弯腰撑着车门:“那下次心理咨询要不要也开这辆车?”
“成。”
“不进去见见她们?”
“不去,过12点了。”
大梨子看着那辆车别别扭扭时快时慢的消失在夜色中,边笑边系扣子,真的去路边店里买了包烟,大咧咧蹲在马路边,抽得直咳嗽。
“姐,也给我一支尝尝呗?”
段梨一回头,看到的是厉清怡的脸。
“成年了?”
“当然!”
“骗鬼呢!”段梨咳嗽着丢掉烟盒:“这么晚出来干嘛,走了,进去。”
“喝了点酒,有点累,喘口气。”
“里面在干嘛?”
“闹着呢,娇娇姐在化妆盘头。”
“这么早?”
“嗯”
李沧摸到吴毅松那边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新郎官眼圈有点泛青,阴阳怪气道:“掐点儿到是吧,沧老师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喝成这样是准备洞房即丧偶?就你这小身板子拿命跟老王拼呢?”
三天三宿没睡觉又喝了将近一天一宿的吴同志窒息道:“睡不着,根本睡不着,我这一星期加起来睡的觉都没超过8个小时,不给自己找点事做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也没人告诉我结个婚都能紧张成这样啊!”
“我结婚的时候也就两天睡了仨小时而已,你小子比我还夸张!”后头一位老哥就笑:“沧老师你没来不知道,这货今天哭三局儿了,喝一顿酒就给我们续一摊儿,跟特么连续剧似的还有上下集的!”
“兄弟们!拾掇拾掇准备抢亲了啊!穿西装的领带打板正喽!穿红褂子的气氛组别忘了戴辫子!都给老子支棱起来!”老王突然拍出一张精力卡,绿色的祈愿光辉笼罩在场所有人,嘻嘻哈哈的大声嚷嚷:“抓紧抓紧,摄像已经开拍了,吉时三点五十八分,说话咱就出发!”
“雾草,这么快吗?”
“尼玛谁会打领带帮我搞一哈!”
“日,这褂子尺码不对,老子肚子看着怎么跟个游泳圈似的?”
“我觉得那不是衣服的问题。”
“老吴老吴你快来这边.”
瞬间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