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披挂符文甲胄,站在竖立的巨大地图前推演。乃是谭临沧麾下大将,固寰。
另五人分列两侧,俱是被谭临沧招来的金丹供奉,各占一桌,桌上横着一口铜匣。
莫途不客气地捡了张空桌坐下,推开铜匣。
如他所料,匣内是萧数参的金丹血肉。
“先付订金么。”
莫途轻拍驴头,叫天道人将匣中血肉吞下。他心下了然,受人之禄,自然要为主人家卖些力气。
固寰推演着沙盘,不时有甲士领命而去。莫途听着无趣,待又有三个金丹供奉来此后,他方直入正题,唤起众金丹大修:
“诸位供奉,鬣龙小儿昏聩,被那伙魔僧鸠占鹊巢,肆意妄为,荼毒黎民,明明是秃驴,却偏要灭秃驴,殊为可笑。而今,鬣国群官念我谭王圣德,愿为策应,更兼得魔僧首脑海残突兀远走,正是一举收复狸峨,山辜两郡,拨乱反正之大好时机,还望诸位为前锋,斩杀秃驴……”
横竖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下来,莫途只听得两个字。
杀僧。
他摩挲着分发下来的画卷,他的目标,乃是一个佝偻的老和尚,掌心上举过头顶,托着一方石雕莲台。
海椿和尚,螳圣僧座下弟子,海残师弟,随众僧东渡北俱芦洲,为灭佛而来。
“其人好置大砧板,热油锅。所掳僧众佛信,必横于板上,又诘问佛理,若不能对,则斥其侍佛不诚,锤杀之,若能对,则怒其歪曲佛法,油锅烹杀之。”
莫途感受着筑基之后愈加充沛的法力,和叫天道人更深一层的联系,无声笑笑,轻轻敲打海椿老和尚佝偻的脊背。
……
海椿被驴头顶了一记,咯吱一声,脊骨碎裂,整个人身形都拔高了数分。
莫途大笑驾驭驴兽,重新没入浓厚的白雾中。
白雾沉沉,其内隐有万千华光,吞吐不定,封住了海椿去路。
被施这般“正骨”手术,他面色沉凝,口中呼出一字:
“抜!”
持刀,持金刚杵,持鼓,持磬,如此八尊护法神从他周身跳出,刺着咧嘴鬼脸的脖颈上头颅滴溜溜旋转,显露出两张面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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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恼羞成怒,一面惊疑惶惑。
分别述说外道遇佛后两种未觉悟相。
这八尊护法神一齐伸出手臂,两张面目吐出红的与蓝的长舌,将手臂裹紧,不留一点缝隙。
而后,向前用力牵拉:
“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