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锅,烧水,下鱼块,葱姜料酒,辣椒开胃。
莫陆擦擦手,瞄上右边一只特别肥的螃蟹。
“清蒸大闸蟹?”
他注意到螃蟹钳子夹着一团长芽的土豆。
土豆的嫩芽疯长,遮蔽住半个蟹壳,断枝不断滴下青绿色的汁液,在蟹壳上晕开。
长芽土豆有剧毒。
莫陆没了食欲,嫌弃地转过头。
他看向厨房中央的大筐。
有鱼有虾,还有一块块蠕动的鸡肉猪肉,互相挤压着往外爬。
一派勃勃生机的景象。
莫陆顺手抄起一只在偷吃鸡肉的章鱼,切下它的脑袋,把它按在砧板上。
不一会儿章鱼触手挣扎着立起来,像一张小桌子。
莫陆将章鱼吃剩的鸡肉改出一个尖锥,插香一样插在小桌子上面,就当是祭奠不能吃的鸡肉了。
他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于是莫陆蹲在大筐前,探手进去。
掏摸几下,几只春卷入手。
他塞进嘴里,鲜红的汁液溅出嘴角。
咀嚼几下,莫陆嫌弃地把春卷残渣吐出来。
“我呸!山楂味的春卷?什么无良商家?”
莫陆又从筐中掏出一只还散发热气的炸鸡腿来,左看右闻没什么问题,他满意地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我还饿着呢?”
莫陆感到右耳温热,有人贴着他的耳朵,不满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