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打开收镯,拿出一颗帝阶内丹抖着手塞进罗庭嘴里。但他却不会下咽。谢琪嘴对嘴地奋力一吹,内丹顺着罗庭食道滚下去了。然后她又拿出两瓶抹伤液。和谢灵两人,抖抖瑟瑟地抹在罗庭的伤口上。罗庭的伤口太多。整整两瓶抹伤液都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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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琪沮丧地看着妹妹,问道:“后悔吗”?
“不后悔”。谢灵笑得异常坚定:“我认定他那一刻。我就将自己全部托付给他了”。
“好”。谢琪凄然一笑:“希望我俩的努力,没有自费”。
两人说完一边一个紧紧抱着罗庭。无惧寒冷,疼痛。
罗庭仿佛像做了一场梦似的。他睁开迷糊的双眼。觉得胸口憋闷,抬头一看,谢琪和谢灵都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裸露的手臂满是蛛网般伤痕。而且红通通的。
罗庭笑道:“你们睡觉怎么连外衣也不穿呀”。
他推了两人一下,竟然亳无反应。他才觉得不对劲。急忙扶起时。却见谢琪满面通红。秀眸紧闭。软搭搭的亳无生气,罗庭大吃一惊。摸了摸鼻息,己是气息微弱,再看谢灵时。也是差不多。罗庭急忙起来。将两人拢在一起。盖上衣服。他盘膝坐在地上,意念一动,白色光芒如潮水般倾泻而下,覆盖两人全身。约半个时辰,两人的脸色褪了红。慢慢地变得苍白。谢琪“哎哟”一声轻声呻吟,紧接着谢灵也醒过来。
“罗庭,我在阴间吗”。
“不是”。看着两姐妹身上脸上累累伤痕,一种似血似气的东西涌上罗庭心头,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我们在阳间”。
谢琪两人转头看看,又看看罗庭。想起刚才的种种。委曲,伤心,悲伤一下子涌上心头,她们都嚎啕大哭起来。
罗庭一边帮她俩擦着泪水。一边哽咽道:“你俩跟着我受苦了,我对不住你们”。
两人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恢复平静。谢琪哽咽道:“我们不怪你。只要你在身边,什么苦我们都吃”。
罗庭心里又是一波感动,看着几近体无完肤的俩人,道:“你俩伤在哪儿,我看看”。
谢琪道:“我下肢麻木,动不了,谢灵是腰部动不了。背上受伤严重”。
罗庭掐掐谢琪小腿。果然她亳无反应。他扶起谢灵侧躺,发现她自肩胛以下都血肉摸糊。特别是肩上一个小坑,还在往外流血,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忙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条,一边帮谢灵包扎伤口,一边心疼地问道:“弄痛你没有吗”。
“没有”。谢灵笑道:“有你在身边。怎么样都不痛”。
他奇怪地发现谢琪和谢灵的手总藏在衣服里,似乎怕自己看见什么,他掀开衣服,顿时大吃一惊,只见谢琪和谢灵两人的手指。像红色的小萝卜似的,皮肉外翻。有些地方已露出森森白骨。他看看地上的木架,又看看行动不便的俩姐妹。刹那间就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洞里了。他抚摸着两人的血手,再控制不住自己,泪如雨下。“难怪你俩都不让我看。你俩为了我都伤这样了,我对不住你们”。
谢琪微笑道:“没事,都过去了”。她伸出红萝卜想给罗庭擦泪水。但巨大的疼痛让她举不起手,“你别哭。我不痛,真的。一点也痛”。
好一会,罗庭才控制住情绪,他擦擦眼泪,道:“你们休息一下,我上去给你们找药”。他帮两人盖好衣服。快步走出洞口。一路上两行斑斑血迹特别醒目刺眼,他无法想像两个行动不便,满身伤痛的弱女子,是怎样的毅力将自己拖进洞里的。他刚收起的泪水又滚滚而下。
他纵身一跃。直上悬崖,原地人影消失,现身已是百里外的小镇上。
他刚出去。一个娇小的人影在崖壁上三跳两跳落到谷底。她循着血迹走进山洞。谢琪两人正痛得丝丝吸着冷气。猛然间见一个黑衣蒙面人走进洞来,两人都大吃一惊。谢琪艰难地抬起头来,问道:“你是来取我们的性命的吗”?。
“不是”。来人声音温柔,“来看看罗庭找了两个什么样的人”。
谢琪笑了,道:“你是金凤吧,罗庭经常提起你”。
“她好幸福”,来人很羡慕,“他有没有提别的人”。
“没有”。谢琪摇摇头,问道:“罗庭除了金凤,还有谁”。
“不知道”。来人眼里显着幽怨的光芒:“我很羡慕你们,也为罗庭感到高兴”。
“你是他的第几个”。谢琪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了又徒增烦垴”,她蹲下来,“我不想给他增加麻烦——来,我看你们伤那了”。
谢琪见她辞气温柔,便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