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剑”祝云芳不由自主地惊叫出来,“那可是天鸿老祖留给我们的神兵利器。听师父说那神兵自有灵性。能自主择主。非有缘之人不能驾驭。而且能助有缘之人增强修为。”
“是啊,是件无上神兵利器。可惜啊,自从天鸿老祖放在我神院神兵架上。虽然我们每年都开取剑会。希望众弟子中有缘之人驾驭它。但是几百年来竟然无一人拿得动它。有好几次还伤了几个弟子。”
“是啊。我也曾参加过取剑会。希望自己是那个有缘人。奈何福薄。”祝云芳回忆往事。历历在目。不禁嗟呀感叹。“那后来呢,剑被他们拿走了没有?”
“拿走了。”顾方平无奈地叹了口气。祝云芳也是浑身一颤。他明白。如果来人能取走神剑说明他就是那个有缘之人。也就能驾驭寒冰神剑。参透神剑中功法。增加自身无上修为。以他们的人格品德用剑和修为对付与自已为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神院弟子会遭秧。她不敢往下想。顾方平继续说道“当时我虽然身负重伤。但我放心不下神剑。想冲进列兵堂将神剑藏起来。当然我也是自不量力。”顾方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拿都拿不动它。怎么藏它。但我就放心不下。心里有一丝希望。希望神兵能明白我的心思。在这危险关头自己藏起来。哪知我还没到列兵堂,就看见屋里黄光耀眼闪目。从屋的每个缝隙里冲出来。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怪鸣声。我感觉情况不对,赶紧冲过去。想助神兵一臂之力,未到刚门边就瞥见十多个黑衣人站在屋内,两个持利剑之人面向门口,守在那里。我想着自己一个蒙面人都打不过。何况里面有十多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又悄悄地退了回来,躲在一旁透过窗户往里面偷望。只见一个身着紫袍,黑纱蒙面的人站在离神兵架两丈远的地方,手持一根象木棍的乒器。大约有一尺长。指后空中的寒冰神剑。棍尖迸发出一道道黄光有如利剑般纷纷扑向寒冰剑。寒冰剑在空中迸发出一团紫光。将自己紧紧包住。同时奋力地翻滚着,挣扎着,嘶鸣着。极力想挣脱黄光的束缚。却象身上有张无形网套住似的,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我在窗外看得在心如刀绞。都怪自己无能。让寒冰剑经受如此磨难。两股力量大约对抗了小半个时辰。寒冰似乎声嘶力竭。身上的紫光在慢慢缩小保护圈,而紫袍人的黄光却逾来逾强烈,将寒冰剑的紫光紧紧地裹在其中。如同几只手似的奋力地掐着寒冰剑的脖子。寒冰剑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弱。终于熬不住了。身上的紫光一下子就消失了,‘啪`的一声摔落下来,同时剑身上覆满了一屋白霜,紫袍人上前轻松地捡起寒冰剑,吆喝一声,十几个里随着紫袍人纷跃起来,飘向院外。我就在窗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走寒冰剑却无能为力啊”。顾方平痛哭出声,“我没用啊。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东望神院各位师叔师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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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哭不自禁的师兄,想着寒冰剑的悲惨下场,祝云芳也伤感起来。
一旁的罗庭看着两人,也喑自伤心
好一会两人渐渐平复情绪。祝云劳又问道:“师兄,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吗?”
“不知道”,顾方平收拾起泪水“我本来想去西临神院陆师兄那里呆一段时间。等伤好再慢慢地查访‘寒冰剑’的下落,但考虑到我伤势太严重怕走不到那里。便转道来你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师兄,我刚才用波月救护法。帮你疗了一会伤。依我看,你伤势虽然有点严重,但并非没有治愈可能。你就在我这里好好休养。等你伤好了,我让庭儿陪你一起去找寒冰剑。”
“师妹”。祝方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别安慰我了。我的伤势我清楚,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元神将散。如果昨晚我能及时去西临神院陆师哥那里疗伤说不定能多活几年,但是我奔波了一夜,早己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现在就是大罗金仙来救我,也无济于事。我最多活不过六个月了”大概说的话时间有点长,顾方平显得异常疲惫。他斜靠在忱头上,喘着粗气。祝云芳也是有些修为的人。看到老人伤口那一刻她就知道师兄已是树木将枯之人。但这话从师兄嘴里说出来。心头仍是一跳。悲伤之情由然而生。顾方平看了看自己的师妹。面色却异常平静。话语淡得如同白开水,“师妹。你不用伤心。人活百岁也要死,谁也逃不过这一关。我活了六十多岁,该看的都看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在这一块没什么遗憾的。我唯一遗憾的是寒冰剑在我手里丢了,我恐怕是在有生之年找不回来了。所以我想”。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眼光灼然生辉,望向罗庭。
“师兄”,祝云芳见他盯着罗庭,心里也猜出个八九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吧,我母子一定尽力。”
“师妹。”顾方平脸上露一丝欣慰的笑,“我看罗庭这孩子。气质不凡。骨格精奇。是练武修为的好材料。又是你的孩子。我想将掌院之位传给他。”
“不可”,祝云芳压根没想到师兄会这样安排,一下子就慌了,“庭儿他才十七八岁。未经世面。阅历不足。面对掌院这么大的重任他绝对担当不起。师兄,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
“师妹,这你不用担心。贤侄现在也不是象我过去一样要管理一个几百人的东望神院。现在他只是挂个掌院名号,让世人知道东望神院还在,神院还在就有希望,就有人投你。东望神院复兴就有希望。再说以你们夫妻俩的品性教导出来孩子一定不会差。这个位置交给他我也放心。再说了,东望神院除了我和你母子也找不其他人。万一我死之前没有找到其他人选。你说我该将这掌院交给谁呢?东望神院的复兴。。又由何人来完成呢?!”
情况也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东望神院不能不复兴。掌院之位也不能不没有人继承。如果自已硬是不答应,一旦师兄死后。东望神院无人复兴。自己如何对得起曾经那么爱护自己的师兄,如何对得起对自己谆谆教诲亲如父亲的师父,如何对得起东望神院列代师父和众多死去的师叔师兄弟们。想到这里祝云芳便不再推托了
顾方平见她不再说话。知道她默认了,便招呼一旁呆看的罗庭,“贤侄。你过来。”
罗庭站在一旁。听着师伯诉说东望神院的悲惨遭遇,看着他们师兄妹的伤心痛哭。心里也是又伤心又气恼又愤怒。当听到师伯要将东望神院的掌院之位交给自己时。已愣住了。茫然不知所措地盯着面前这个师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竟然轻易地将如此大的重任交给自己这个未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不怕自己把事情给他弄砸了。待老人再叫他时他才回过神来。紧张得语无伦次“师……师伯。我还……还小。怎敢……敢当如此大任。”
“我相信自已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你一定会找回寒冰剑,也一定能复兴东望神院”。顾方平用不容质疑的眼光盯着罗庭“来,跪下。”
罗庭是年轻心性。被他的情绪感染了,顿时有了信心,他看向母亲。祝云芳却什么也不说,只点了点。罗庭老实跪下去。
老人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绸缎包裹来。他打开一层层包得严严实实的绸缎布。拿出一个金光闪闪手镯来。上面刻有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文字两端刻有两只栩栩如生的老虎,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小圆圈,圆圈里面还时不时发出时隐时现的小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