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打架?同谁?”阿月追问道。
“同不该来此处的人。”寂卬眼神有些凄苦,又接着道:“阿月不是很会照顾受伤的人吗?能留下来照顾我吗?”
阿月听此,眼睛瞪大,觉得寂卬即使受伤了,这个要求也有些无礼,便拒绝道:“师傅那里有好些药材,我去拿一些给你。”
寂卬嘴角未动,默了半晌,有一声微微叹息,道:“阿月不愿意,便算了罢!我这伤也不打紧,就不劳烦尊师傅了。”
沉默,沉默让房间更静,更冷。
突然,寂卬又长叹了口气,坐起身来,隔着帷幔,阿月却感觉,寂卬的精神头好了一些。
诓她的?阿月心道。
“阿月能否留下来呢,留在这半落璧的天地中?有我护着你,你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寂卬问的突然,这个问题,阿月没有想过,便诚实答道:
“不知道。”答完之后,又问道:“为何要如此问?你为何要护着我?况且我本就无忧无虑……”
寂卬没有理会阿月这串话语,只自顾自道:“阿月没有想过,那之后便想一想,能不能留下来。”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寂卬似乎在等阿月一个回答,风卷帷幔,阿月看到寂卬苍白的脸上,布满期待,这个期待,是哪里又见过的呢?
“我想,师傅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寂卬又重重躺下了,缓缓道:“是了,是了。谢谢阿月来看我,待我……待我伤好了一些……”
阿月见寂卬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立了半刻,估摸着寂卬睡下了,便轻轻地出去,关上了门,仍然撑着船,划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