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之内争夺传承，本就是生死有命，纵使她曾与本长老有姻缘在身，本长老也无法以大欺小，对沈重出手。”

“更不可能假借龙族之手，去寻沈重，亦或是沈族的麻烦。”

“你族族长之所以忍气吞声，同是出于此般考虑，你可明白？”

龙申难得好声好气的安抚道。

若不是看在玉雪儿曾与他定有姻缘，她又已经陨落的份上。

还有，他此次来太阴玉兔族本是为了商定与玉冰儿一事，虽说他并不认为他这般做有何不妥，但毕竟玉雪儿才刚刚身陨。

只希望对方识相一些，莫要让他为难。

侍婢垂下头，想到从小看护大的玉雪儿已经陨落，在花开正盛的年纪便已然凋零，伤心不已，她悲伤道:

“奴婢自然知道，圣女陨落是她自身福缘浅薄，命数不好，与他人不相干。”

“即便是亲手斩杀圣女的沈重，奴婢虽然心中怨恨，却也知道争夺传承本就是你死我亡。”

“奴婢修炼天赋平凡，蒙圣女不弃，长大之后仍将奴婢留在身边，教导奴婢修道，识理，此事奴婢想的明白。”

“嗯。”

龙申暗自点头，心想玉雪儿倒是对她这个侍婢不错，难怪已经陨落，仍让对方念念不忘。

既如此，他看着仍跪在地的侍婢，不解问道:

“既然你都明白，此次特意寻到本长老面前又是为何？”

事到如今龙申可不会相信两人相见乃是巧合，太阴玉兔族身为圣族，琼月川之地更是辽阔，侍婢数不胜数，怎么为他带路之人恰好是玉雪儿贴身侍婢。

想必是早已用财宝疏通过了。

如此费尽心机，总不会只是为了当着他的面哭诉一番，好显一显她们两人主仆情深吧。

难道……

龙申眼中一亮，在侍婢身上来回打量着，嘴角微微上扬。

难道是想让本长老心生同情，好借机追随，为自己重新寻找一个靠山？

想到此处龙申有些得意，只觉的这名侍婢的心思在他面前已经无所遁形。

事实证明，这是龙申谬想天开。

侍婢突然用力以头磕地，等再次直起头，脑门已经一片血红。

“长老，今日奴婢不是要请求长老给圣女报仇，而是有一件事，奴婢实在不敢忘却圣女的教诲，只顾自己苟且偷生。”

“哪怕奴婢因泄露实情被族内处死，奴婢也心甘情愿。”

龙申心中一惊，只觉的侍婢接下来的话定当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