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转动一只眼珠,瞥过王兴业,扫了两眼古今和闻人怀,最后停留在闻人徽音身上,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异彩。正欲请酆于介绍,闻人怀主动作揖道:“小可闻人怀,见过严公子、罗先生!”闻人徽音跟着敛衽施礼,道:“小女子闻人徽音,见过严公子、罗先生!”
古今则直视严世蕃,既不行礼,也不自报家门。闻人怀见状,立马圆场道:“这位是家兄古今,性子有些内向怕生,失礼之处还望严公子、罗先生海涵!”
严世蕃呵呵一笑,一团和气,道:“原来是闻人公子、闻人小姐、古公子,三位器宇不凡、貌比潘安、姿容倾城,如此出类拔萃的少年英杰世所罕见,幸会幸会!”
“严公子谬赞,我等愧不敢当!”
严世蕃转而望向王兴业,道:“这位是……”
王兴业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回答,温翊趁机接话道:“启禀严大公子,此人叫王兴业,因不法经商被冯知县依律查办,是流放西滇的罪犯!”
严世蕃道:“既是流徒,何以会出现在此?”
“回严大公子的话,照理来说罪人王兴业如今该是在流放地西滇才是,却不知因何会出现在此……”
“尔等身为官府捕快,发现逃犯却不逮捕,是何道理?”
“严大公子明鉴,小人等人本已制服人犯,却因、却因……”温翊偷视酆于,终究不敢直言。
严世蕃对这一细微举动故作不见,正色沉声,道:“本公子以顺天府治中之名命令你,速将人犯拿下!”
“是、是!”温翊心虚地应着,自己又无胆带头,拼命示意下属。一众差役无可奈何,硬着头皮、悬着心脏、冒着冷汗、屏着呼吸,慢慢向前挪动。